谷小满凌乱了。

看出了谷小满的窘迫，顾久洲为自己想掩盖真相胡诌的质疑深感抱歉，忙从谷小满手里拿过书道：“这本是前朝杜成的游记，他惯用行草，字迹潦草了些，一时认不出也是难免的。”

有人给台阶了，谷小满连滚带爬忙顺着台阶往下下，“我就说嘛，这上面的字跟经书上的不一样，难怪我认不出。”

顾久洲有些好奇，“谁教你识字的？你可会写字？”

谷小满刚想说谁不会啊，忽然想起自己在这儿的身份，穷苦农家女，要是能识文断字才见了鬼。

可她也不想被人当成文盲，从小学到大学，她可是上了整整十六年学呢，一个女孩的青春就这么学没了。

“我听人家念，自己学会的，只是写的不太好。”谷小满含含糊糊地道。

顾久洲没有怀疑，他觉得谷小满很聪明，不然她也想不出那种赚钱的法子，从牛婶子那儿他总算知道谷小满那五两银子是怎么挣到的。

一个小姑娘，能想出这种办法做到这个地步，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若是有人好好教她读书识字算术做账，说不定她也能像娘那样开大商行当富商，真是可惜了。

“你在抄这本书啊？”

谷小满指着顾久洲抄写的字问道。

顾久洲愣了下，他光顾着收书，忘了盖住自己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