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可以说让人血脉喷张。
洛汐捏紧了拳头,简直要疯,重生回来,他自己都没舍得碰的,竟然叫别人捷足先登?还当着他面用这样的方式来亵渎他的心头挚爱?
荷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猜到了这个流觞便是当年那个凤族小子,“我记得你,那年妖帝生辰,你和道情在一块。”
流觞眼睛一亮,兴奋地说:“你竟然真的还记得我?”
荷烨强忍恶心,扯出一个笑,“既然我们是旧相识,是不是可以坐下好好聊聊,并不急于一时吧。”
和这样的无赖周旋,荷烨也算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其实他异性缘和同性缘一向都很好,先前也不是没遇到过疯狂追他,他又并不想得罪的人。处理这烂桃花都算是有自己的经验了。
流觞见他不但没有发火,还镇定自若地和自己说话,有些动摇。他迷恋荷烨确实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庭初见,巫妖大战他现出冥仙相的惊鸿一瞥。如今肥肉到了嘴边,又想一口吞下、又想细细品尝。
荷烨继续说:“如今我半点法力也无,又是在你的凤巢里,你只用动一下手指头,我便无处可逃。何况现在我不是冥官了,自己做公司经常也要出差,就算是消失个几天我的员工根本也不会起疑。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叙叙旧呢。”
流觞仿佛还真有些动心,却还是没有松口,“你有时间我却没有。如今凌虚把我赶到这鬼地方,朝不保夕,此时不快活一番,就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荷烨受不了他对自己动手动脚,“我知道凤族出了事。凌虚自顾不暇,他自己的亲孙子都送来我这了,怎么还能顾得上你呢?”
因为缠着白绫的缘故,荷烨只露出线条姣好的下巴,几缕碎发散落在肩膀,胸膛半遮半露,着实诱人犯罪。
“那小崽子在你手里?”流觞听到这话,平静了些许。若真的像他说的这样,自己完全有翻盘的可能。
“对呀,我把它寄存在朋友那了,此事除了我一个亲信之人和我父王,再无人知晓。”提起“亲信之人”荷烨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又想起自己身陷囹圄,那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逍遥,就又如一盆冷水泼了上去,直教人心灰意冷。
“如今我势单力孤,不如助你登上凤王宝座,相互也能有个照应。”荷烨循循善诱,“你若对我有意,我们不妨慢慢相处。”
“你真的这样想?”这条件太过诱人,若真能成功,不但能抱得美人归,还能成为凤族至尊,任凭是谁也不可能不动心。
“当然,千金难觅有情人。”荷烨顺从地笑了笑。
“我若早知你有这个心思,早就去冥界找你了。道情都死了这么多年,你早该往前走一步了!何况他是龙皇之子,我还是凤王之弟呢!”流觞也不知道哪来的爆棚自信,甚至还觉得要是当初是他先认识了荷烨,早没道情什么事儿了。
洛汐这个气啊,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凭他一个人,对付流觞并无胜算。何况还不知他的凤巢里有多少喽啰。荷烨大概是受了精神刺激,暂时失去了法力,到时候要想两个人全身而退也是难上加难。他一向谨慎,从不打无准备之战。
要搬救兵,冥王或许会见他,但是荷烨一定不希望被自己老爹见到这落魄的样子。荷烨那几个死党倒是可以考虑,还有临江仙和龙陵君。麻烦的是上古三族的领地是方外之地,极难寻觅。若要迅速寻去,还是要用上次张灵丘的办法,可以顺着小凤凰的灵识去寻。这小家伙太小太脆弱,能承受他一人的力量已经是勉强,若是一大堆人,回头给养夭折了,非得引发大乱子不可。
另一边,流觞还真把荷烨给放了下来,叫人备菜摆酒,俩人还边吃边聊上了。那家伙的手就搭在荷烨的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荷冥官,你怎么会法力尽失呢?”
荷烨把手放在他手背上,意为不叫他乱动,力度却控制得好,反而给人一亲近和信任的感觉。“先前在诛魂法阵受了重伤,从那之后这法力就时灵时不灵。”
“都是道情那厮害的!”流觞忿忿地说:“你当初要选了我,定然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荷烨:变成丧家之犬难道更光彩么……
“我先前推算出凌虚应劫重伤,凤族内乱,三王争权。只是不知道他怎能这么快恢复元气,还把你们打得东躲西藏?”
“还不是女娲圣人!”流觞一拍桌子,“圣人不可插手六界事,偏偏女娲圣人最爱多管闲事!你算算,巫妖大战、封神大战,哪次她不是非要管管?还不亲自出手,就派那些小鱼小虾的坏事!”
“呵呵,是啊。”荷烨不动声色地打起了周天。隐隐觉得法力在恢复之中。
洛汐已经打定了主意,直接跑去二殿找少司命。同时不敢放松警惕,竖起耳朵听着荷烨和流觞闲聊。流觞一向话痨,白话起来没完没了。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女娲圣人到底做了什么。
少司命养凤凰养得不亦乐乎,见洛汐来接它还有点不舍得。“阿洛呀,你和烨子那么忙,要么就放我这吧!你们男人心粗,它还太小,回头养不好要生病的!”
洛汐搬出女娲来:“圣人的安排,肯定是她参悟天机所得。司命若是想念它了,没事儿来锦绣年华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