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道:“他将死了也好这四个字反复说了好几遍,我看他是八成觉得自己犯罪是实,解救无望,已经认命了。”
林易秋摇头,“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刚才开始叫他二弟去,为什么要嚷着叫他二弟去呢,而后来突然又不叫了,这之间肯定有些什么,不然,以刘单合那种重视名誉又性格冷静的人是不会在牢里大吵大闹的。”
莫青疑惑,“可是能有什么事呢,他嚷着让他二弟去是很晚的事了,之后都没有人再去探监,他也是在叫嚷中突然停止的。”
越喜又加了一句,“而且自那之后,他又好像万念俱灰似的,比刚进牢那会儿还要安静,安静得像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个死人似的。”
林易秋突然抓住越喜,“走,去牢里看看。”
一行人赶到大牢。
牢头见大捕头突然带着好几个奔向大牢,赶紧相迎,“花将军,越大捕头。”
“刘单合怎么样了。”其中一个小姐问。
牢头一愣,答道:“没事啊,乖得很,半天一动不动了。”
林易秋把脚一跺,“怕是要坏了,赶紧打开门!”
牢头愣了,这小姐是谁啊。越喜见牢头不动,咳了声,“快,打开。”
牢头这才动。
牢门一开,花无极第一个冲了进去,朝着牢里的看守道:“快打开刘单合的牢房大门!”
看守见是花无极,赶紧拿着钥匙就跑去开门。
等林易秋等人过来,花无极已经察看完尸体站了起来,“死了好一会儿了。”
牢头大惊,“怎么死了呢?怎么能死了呢,刚才还好好地呢,又没人打他没人骂他的。”
牢头刚要跑过去,被越喜拦住了,“别过去,难道你还不相信花将军说的话么?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牢头望着越喜喊冤,“越大捕头,你可得相信我,我听了你的嘱咐一直让人盯着这牢房里的人呢,绝对没出半点漏子。”
“行了,你去吧,这事不赖你。”林易秋径直朝那刘单合的尸体走过去。
只见刘单合保持着低头坐着的姿势,双手放在膝盖,双眼睁着,嘴角有一丝暗色血迹。
“他是中毒了。”
“什么毒?看得出来么?”花无极问。
林易秋又察看了一番,摇了摇头,“暂时还看不出来。”
越喜也走了过来,“今天所有的探监者除了这刘单合的二弟与他稍稍靠近了一点,其他人都没接触过刘单合,莫非是他二弟下了毒,不对,他二弟离开时还说想办法救刘单合出去,而且我们后面跟踪调查,他二弟也的确是多方奔走去找人求救了,不像是做假的。”
莫青道:“难道是刘单合猜到自己可能没法无罪释放服了什么慢性发作的毒物?”
越喜道:“嗯,这点倒是挺像,之前也有人试过这种。服慢性发作的毒药,如果如期出狱了,就服解药,如果没得出狱,那就毒发身亡,好过脖子上挨上一刀痛苦。”
林易秋却摇头,“不,他这种不像是慢性毒物,而且刘单合是直接从林家医馆被带走的,他也没时间再去服什么慢性毒物,就算是他二弟带给他的,你们一直盯着,他们也没什么私相授受的举动。所以,这毒一定是来探监的那些人中一个人下的。”
“谁?”
林易秋心里有一个名字,却没办法说出来,因为没有证据。
“咱们先找到那毒是如何下的吧。”林易秋将刘单合的双手翻过来察看,果然在其右手心处发现了一个破口,那破口并不大,却红肿得厉害。
“这是个新鲜的伤口。”花无极也看到了,并站了起来,朝牢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