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这个月还算乖的缘故,南橙枝来例假并没有感到太大的不适,只是偶尔小腹隐隐作痛时,泡上一杯傅则北给的红糖水,暖暖的,还挺有效。
南橙枝将瓶盖拧紧,红糖水的甜味在舌尖萦绕。
以往,她来例假的时候,都是秉着顺其自然的心态,不像其他女生会提前备好如红糖水、暖宝宝和暖水袋之类的东西,这倒不是说其他女生矫情,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自己能够跟其他女生一样,好好爱护自己。
但她不一样。
痛的时候,是极致的痛。
久而久之,她竟然变态地喜欢这样的痛感。
因为只有极致的痛,才能让她保持清醒与理智。
她不是温室花朵,她只是路边的一朵小野花,终其一生,无人问津,这是她存在的意义。
可现在,好像很多东西都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
例如离开南家,那场突如其来的告白,傅则北的温柔与宠爱,温暖笙的归来等等,都成了预料之外的事情。
她好像,离那个坚定的自己愈来愈远了。
那个始终坚定着要与世界无关,不接受不信任任何人的自己,好像变得没有那么坚定了。
她开始贪恋温暖与爱。
开始有了在乎。
就连情绪,也都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件对的事,还是一件错的事。
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渴望幸福呢。
只是,她值得吗?
突然,额头上被人轻轻弹了一下,猛地,她无意识飘远的思绪硬生生被抽了回来。
南橙枝怔愣地抬头,不偏不倚地正对上傅则北好整以暇的目光,一张脸生得清隽矜贵,皮肤细腻且白,而且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而是透着健康的冷白,鼻梁高挺,鹰眸狭长而且如潭般漆黑深邃,薄唇天生带着浅浅的色泽,透着几分撩人的蛊惑感,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却近距离地看着她。
未等她从这份亲昵的暧昧氛围中抽离,手上的签字笔便被他夺了去,只见他好看的薄唇轻启,语气透着几分玩味:“饿了?笔帽都要被你咬秃了”
“”
好吧,傅则北果然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赵斯儿一脸痴迷地看着两人甜到掉牙的互动,尤其是傅则北看着南橙枝时,那道温情脉脉的眼神,简直绝了。
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我的眼里只有你”。
最后,她十分识时务的拿起装满了的水瓶离开座位,坚决不做电灯泡,是她作为优质单身狗的觉悟。
南橙枝今天扎了个可爱的啾啾,柔软的发尾垂落在白的发光的锁骨上,白皙修长的后脖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今天肚子疼不疼?”
傅则北轻轻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啾啾,眼尾微微垂下,漆黑如潭的眼底盛满柔情,语气懒懒,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南橙枝轻轻摇头,抿了抿唇,抬头的瞬间,霎时误闯进他深邃的眼底,眼里的她,十分清晰。
但很快,她收回了视线。如浆糊般搅成一团乱的脑袋,如电脑卡机,一片空白。像是为了掩饰当下的尴尬,随意转换了话题:“则北哥哥,你今天下午要去打篮球吗?”
有种尴尬,就做为了缓解尴尬的尴尬。
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傅则北笑着点头,双手交叉叠在身前,整个人看上去邪中带懒,痞中带颓。
简称“欠揍”的姿态。
“”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将她微卷的。如小扇子般的长睫毛看得一清二楚,紧张的时候不是攥衣服,就是咬唇。
原来,在他不知不觉的日子里,竟已将她所有的小习惯与爱好,都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