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顾南川沉默了。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傅翊行把话题岔开了。

两人相谈甚欢，贺嘉南适时的带着服务生过来，三个身价加起来好几千亿的男人，围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就着昏黄的灯光，每人面前都是一碗面，说出去都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吃过了面条，见时间实在太晚，三个人就此分别。

张恒替顾南川开了车门，旁边一辆阿斯顿马丁停了下来，傅翊行降下车窗，“顾总，海城见。”

“海城见。”

阿斯顿马丁上面，开车的宋楚生看了看傅翊行的神色，“怎么样？”

“恨不相逢在幼时，可惜了。”

“现在也不晚。”

傅翊行一笑，“你说的没错，今天这件事我要跟小书儿说一下。”

说着傅翊行就打电话去了。

宋楚生听着后座傅翊行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甜腻起来，笑了笑，专心开车。

而另一辆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宾利车里，气氛却不如这么温馨，顾南川闭着眼睛，直到快下车的时候才吩咐张恒，“改签机票，明天不回云城，去海城。”

“可是明天下午顾氏的会议”

“你代我参加。”

张恒一惊，“顾总，你一个人去海城吗？”

“嗯。”

张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顾总，是川行那边出事了吗？”

虽然这么问着，张恒心里却在想：不应该啊，国外那边新型白血病靶向药第三期临床试验非常顺利，国内医疗研究方面目前不能说毫无进展，可是产品基本上还是实验室阶段，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没出事，我去和高决聊一聊。”

张恒不再问了，顾南川既然不打算详细说，他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坐在后座的顾南川再度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上和云渺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发出任何消息。

还是见面说吧。

顾南川最终这样下了决定。

在遥远的宁海市发生了什么，云渺并不知道，训练的第一天，她和周肖完成了对飞鸟和蝉的改编，然后两人连宿舍都没回去，而是去找了马菲老师，经过一个通宵，云渺周肖和乐队完成了对曲子的改编。

当云渺拿到伴奏曲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天哪，你们两不会一夜没睡吧？”

云渺点点头，“你们练的怎么样了？”

卓颜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十点钟就回去有点早，“我们还在练，今天一定会把主题曲的舞蹈练完的！”

“行，我睡会儿。”

随后云渺随便抓了件外套，到训练室找了个角落，降噪耳机一戴，衣服往身上一批，挤在墙边就睡了过去，一旁的周肖和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