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瞬间,水势已经淹没到他们的腰身。
“我操他大爷的,有本事别逃。”韩嘉急得跳脚,可惜力不能及,他一只猴子落到水里,也只能是落汤鸡的份,狗刨式的四肢并用,边试图游出去宫殿,边无能为力只能望影兴叹,悔恨交加。
季元奇咬牙切齿,吼了一句:“小师妹,把这阵法给劈了,赶紧的,那玩意还带着老大的躯体呢。”
年永夏何尝不想尽快破了阵法,连同寒玉一起劈了,可她一火鸟泡在水里,能施展出什么法力。
缉令剑拿在手里就跟挥舞着一根木棍似的,软绵绵使不出力气来。
里烟这一古人,估计在三千多年前最多也就泛舟游湖的时候见过水,平时看着不苟言笑挺严肃的人,掉到水里后简直判若两人,自由泳蛙泳狗刨式的泳姿轮流使,姿态万千,时不时嘴里还喷出一口水,要不是此情此景不适合笑,年永夏忍不住都想扯开嗓子笑出声来。
聂少辉二话不说从手臂上掰下几片鳞片,手臂上惨不忍睹的伤口顿时汩汩流出血来,很快被漫过来的水花冲走,以聂少辉目前的修行,还没到可以自行修复伤口的境界,身上每一片鳞片都是他灵力的一部分,一旦被揭下一片,相当于灵力耗损,他忍着疼痛游到他们身后,给他们贴上鳞片。
韩嘉颤声道:“辉哥”
“别废话,赶紧贴上,老大的身躯要紧,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聂少辉说。
有鳞片的助力,年永夏有如神助,一剑将寒玉设下的阵法,连同阻拦在他们面前的冰墙,坍塌的宫殿一道劈成齑粉,汹涌的水浪立刻涌进来。
聂少辉化出原型,首当其冲游了出去,“跟在我后面,我能通过水底的音波辨识寒玉的去向,你们跟紧了。”
几个人游出坍塌的宫殿,尾随在聂少辉的身后,水底阴暗无光,他们身上携带的手电筒,打火机还有探照灯一应设备被刚才的一阵汹涌水势倒灌,都不知道漂到哪里去。
他们摸着黑游在深水里,靠着银丝链互相牵连在一起。
足足游了半个钟,所有人几乎精疲力尽水里不比陆地,需要靠四肢伸展和体力维持,就是有如年永夏里烟这种能上天入地的本领,到了水里还比不上一条鱼来到轻松。
浩瀚无边的水仿佛没有尽头,他们只能隐约从前面聂少辉的背影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就在他们游得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幻境的时候,游在前面的聂少辉忽然停了下来,化出人形。
所有人颓靡的精神忽然抖擞起来,向聂少辉靠了过去。
“师兄,是感应到寒玉了吗?”在水里说话特别幸苦,年永夏张了几次嘴几乎被倒灌的水呛了一口。
“这附近的音波很强,寒玉可能就在附近。”聂少辉眉目深冷,脸色绷得紧紧的。
季元奇说:“难道那魔头狡兔三窟,这里还藏有另外一个宫殿不成。”
聂少辉摇摇头说:“不会的,如果还有另一个宫殿,音波就会被阻隔,我感应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