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聚集在此处。”华阳蹙眉道:“是为何事。”
“见过长公主,我们姐弟本是散修,于幽州城落脚,在此处经营如意坊,已经两年有余。”花娘自人群前列站了出来,按照苏年给的剧本向华阳施礼道:“数日前,城中发生变故,怪异肆虐,我们姐弟二人在坊内凭着微末道术在混乱中杀出重围,本想自城东出城,但却碰上了一只三头八臂的巨人怪异。”
“为一只鸟仙所救,因我姐弟二人曾与这只鸟仙有莫逆之交。”花娘特意在莫逆两个字加重鼻音后,顿了顿继续往下说:“在鸟仙的指点下得知长公主殿下在城西聚拢城中百姓,加以庇护。”
“于是想着来投靠公主殿下为城中百姓安危尽些绵薄之力,哪曾料到,刚来城西就遇到歹人想害我二人性命,谋我姐弟二人所收集的药材。”
“此人就是殿下巡逻队里的修士。”苏年恰时,站了出来接过话头,神情激愤的以手,指着宅邸附近的一支巡逻队中的一员道:“就是他,以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作威胁,让一个柔弱的母亲以身作饵,引来城中残存的怪异,企图谋杀我们姐弟二人。”
“若非我二人精通厌胜之术,可能早已经遇害,只是不知道聚集地里还有多少人暗中被他的毒害。”
“混帐,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巡逻队里一个身形矮小漆黑如碳,头童鼠目的修士抬手就是一张符咒向苏年冲了过来,只是还没有到苏年跟前,一柄方天画戟如一条游龙,携带滚滚气血,摄人之势,撕裂空气,刺破符咒,并死死钉在街道青石板上。
“还不拿下。”乐羊大步上前,自地上将方天画戟拔出,看了苏年一眼赞赏道:“你很不错,很少有人在我的方天画戟前临危不惧。”
“殿下,都是这个贼子的诬陷。”地上被按在地上制住,卸下腰间符咒的头童鼠目修士涕泪俱下,嚎啕大哭辩解道:“臣下一直在巡逻队里巡逻,防备城中怪异的反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
“你这畜牲妄为仙师,却行此猪狗不如的事。”姜女见时机成熟抱着孩子站出来痛斥道:“我今日就是死也定要揭发你这小人,不能让如此奸贼再次为祸幽州城的百姓。”
“你这妇人,我根本不认识你,为何冤枉我。”头童鼠目的修士一脸无辜道:“队长可以为臣下作证,求殿下明鉴。”
“殿下,臣下并不知道这刘志竟然会做出这等有辱皇家颜面之事。”本来在看戏的巡逻队队长吴成,一看刘志要拖自己下水,连忙跪伏在地撇清关系,“是臣下御下不严,请公主治罪。”
“还不拖下去。”撵轿里没有再传出声音,一旁的侍女中一个身穿蓝裙女子挥手道:“此人犯下如此罪行,殿下必定会严惩此徒,给幽州城百姓一个交代,同时殿下也一定会镇压此地诡异事件,还幽州城一片安宁。”
“殿下圣明,是幽州城之福,更是大周之福啊。”
“是啊,殿下英明果断,处事周全,不愧是陛下的嫡亲公主。”
“可不是嘛!以殿下之能。”一个壮汉道:“如果是男儿身一定是下一任大周皇主。”
“放肆。”乐羊手执方天画戟指向壮汉道:“皇家之事岂是你能议论的。”
“你这腌臜泼材,胡言乱语什么。”刚才出言的教书先生一巴掌打在壮汉头上怒斥道:“当今陛下正值壮年,并未有退位之意,你说这浑话可是要陷我们于不忠,更陷殿下于不孝。”
“是,尊长先生教训的是,是洒家猪油蒙了心才说出这等浑话,还请殿下恕罪。”
壮汉被一巴掌打懵了,但不敢反驳,他虽是个粗人但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混帐货,刚才一时得意忘形口出狂言,如果台阶上的人要计较,他就是有十族也不够死。
当下跪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