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玄千凝微微抻着身子,轻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醒了?”
端坐在书案前的冷夜呷了一口清茶,不咸不淡地道。
玄千凝轻轻颔首,正欲下榻,却发觉自己身上并无蔽体之衣。
她面色绯红,暗自回想着昨夜灭灯之后的事。
可不知为何,她愣是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此时,她无意间瞥见了榻上已然干涸的殷红血迹,骤然间喜上眉梢,心旌荡漾。
“尊上,昨夜”
“昨夜怎么了?”
冷夜脑海里依旧是昨儿个夜里,玄风浅软绵绵倒在他身下的娇憨模样,心不在焉地反问着玄千凝。
玄千凝捂着红得滴血的脸颊,不胜娇羞,“昨夜臣妾伺候不周,还望尊上恕罪。”
“往后少用点迷香,伤身体。”
“是”
玄千凝羞愧得无地自容。
不过,总归是成事了,也不枉她大费周折一顿安排。
过了好一会儿,她见冷夜依旧端坐在书案前,也没有前来扶她一把的意思,便裹着薄衾,赤着脚下了卧榻。
“啊”
她才跨出一半步,双膝一弯,竟直愣愣地往地上摔去,“双腿为何这般酸软”
冷夜瞅着演技愈发精湛的玄千凝,更觉无语。
他压根儿没碰过她,她腿软什么?
莫不成,是春梦做得太欢,伤了身?
他心下这般作想,不过还是阔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走路小心些。”
玄千凝秀眉微蹙,低声轻语道:“妾身不是故意的。只是,那里实在疼得厉害。”
她虽然十分厌恶玄风浅的做派。
但她依稀记得,昨儿个玄风浅窝在白帝怀中轻轻浅浅的一句“我只有他了”是多么的动人。
她心下腹诽着,冷夜既那么吃玄风浅那一套,她照模学样便是。
冷夜却明显不吃这一套。
他斜勾着唇角,稍显戏谑地问了一句,“那里是哪里?”
“尊上,你讨厌”
玄千凝忸怩地低下了头,面上春色斐然。
冷夜好似被天雷击中般,身体一阵酥麻,不经意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本以为玄千凝自导自演的这一出大戏马上就要落幕,可转眼,她竟又解开了被衾,一头埋入冷夜怀中。
“尊上,你昨夜那么厉害,妾身会不会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
“……”
冷夜顿时觉得有些迷茫。
被玄千凝这么一整,就连他自个儿也分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碰过她。
按理说,应当是没有。
可为何她能演得这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