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现在状况还要胡闹什么?!”
平日里看起来斯文谦逊的渊,一把将云王按翻在地,这么多日在疫病的折磨下,原先的少年现在面黄肌瘦,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渊狠狠压在地面时,就像一条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他卷曲在地上呜咽,慢慢收拢拳头。
“渊哥,你离我远点,疫病会传染的。”云王哽咽道,从前些许嚣张的少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的死亡面前,可怜的让人心疼。
渊搂着云王轻声安慰:“会好的……”
“渊哥你骗我,不会好…我很快就会死……”云王侧脸紧贴着地面,眼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你会不会给我收尸,要是死在家里,就算是臭了,我爹都不会知道。”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没事的。”
云王点头,渊缓慢起身,将云王抱上兽皮,掩上被褥后又蹲在一旁拿布条浸湿冷水,覆上云王额头。
离开之际,云王握住渊的手腕,双唇烧的绯红,从患上疫病至今身体越来越糟糕,原本就因为末日世界的救命之恩对渊过于依赖,这次疫病后,渊的不离不弃,更让云王离不开他。
现在两人就像两块口香糖紧紧黏在了一起。
“身体哪难受?”渊关切道。
“渊哥,如果我死了,你要来参加我的葬礼。”云王双眼通红,声音沙哑而哽咽。
“我说过你不会死,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出事。”
云王干裂发红的唇微启,欲言又止下,拉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握住渊腕口的手缓缓松开。
渊轻声道:“好好休息。”
渊快步离开洞内,zer恰好站在洞外拦住了渊的去路。
刚才洞里发生的一切,结合连翘那番可信度不低的言论,zer现在心里对整件事的原貌已经有所估量。
“能否借一步说话。”zer道。
渊回头看了一眼洞内后,点头应允。
两人离云王所在的山洞有一些距离,zer转身与渊四目相对。
“你设计害云王染上疫病,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
“不是,我是真想他死。”渊唇角微微上扬,低头用布条擦拭着骨节分明的手指。
zer不住咬紧后牙,看着渊脸上的笑容,自觉后背都泛起一阵凉意。
“你的任务是杀死我们所有人,如果真是,按照任务的硬性要求,不能让其他人得知个人任务的内容,你现在个人任务完全废弃,除了完成集体任务得到奖励离开游戏外,别无选择,所以现在我们是一荣则荣,一损既损。”zer故作镇定道。
“下次预先知道什么事,都不要出面戳破对方,如果不是我,换做别人,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zer听出渊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动他:“你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告知云王?”
渊低头探去衣上灰尘:“你要说的话,根本没必要先问我,更何况你们清楚,以他对我的依赖程度,无论你们说什么,他只会当做挑拨离间,所以我该怕什么呢?”
“你的个人任务真是杀了我们所有人。”
“不是,我只是想杀了他。”渊转头看向山洞口,“我以为借着疫情让他死,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可他一叫我渊哥,我没办法下手,要怪就怪我当时为什么救他,他要是那个时候死了,我怎么可能会有负罪感。”
zer眼见渊的笑容沉下,目光冰冷的看向洞口,双拳不由收拢,恨意从眼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