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原就是个混混,虽然出身豪门,却专混黑道,喜欢以暴制暴。很多圈内人为了少惹麻烦,多少会给他一些薄面。前世,他疯狂追求过三姐,什么花招都使了,三姐死活不答应和他好。后来却因为她演出上出了一点事,三姐有求于他,而被迫嫁给他。结婚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姐姐平日里穿得倒是体体面面的,身上却时不时生出一些乌青,才知三姐惨遭其虐待……最后为了离婚,三姐可是吃尽了苦头。
她曾亲眼见过三姐被他拎着头发撞门的场景,后来也不知是谁出面,才帮助三姐脱离了苦海,然后就开始了一场不为很多人看好的姐弟恋。那个小弟弟倾尽所有地守着三姐,照顾三姐,让三姐感受到了什么是爱情,让三姐重新活了过来。
不想,正当这段爱情修成正果时,那个小男友却惨死了在杜雷手上,三姐终是生无可恋,而选择了自我了断,嗯,不对,应该说是被乔东宇害死的……具体这里头是怎么一个关系,她不清楚,反正,三姐的悲剧,杜雷得负主要责任。
想到三姐在这个男人手上受的那些苦,陆星辰不由得怒火中烧,这辈子,她绝不能再让三姐嫁给这种衣冠禽兽……怒发冲冠的她想冲上去把这个人渣轰走……
正要冲出去解救三姐,身后却被人给拎住了肩膀,转头一看,对上了一对乌幽冷深髓的目光,却是戴了口罩秦深。
男人冲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了一句:“别过去。”
“为什么不能过去?”她火大地反问,坏情绪因为这个可恨的杜雷给点炸了,眼底冒出灼灼火星。
秦深一怔,发现今日的她脾气不是一般的大,继而耐心又尖锐地反问:“你想因为和一个人渣,再上热搜吗?”
不想。
最近,她好像成了热搜体质。
好的热搜可以吸粉,可以打开知名度,让更多的人知道她但性质恶劣的热搜,只会惹出大麻烦,会让人质疑她的品性。现在她需要维护好个人形象,她的人设,必须是积极的,阳光的,向上的,才能受更多人喜爱。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渣欺负我姐。”她捏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打架。
前世,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妹子,这辈子,她要义无反顾地守护所有亲人。
“放心,欺负不了。阿莫会摆平的。”
往今后头,妻子我会护,妻姐我也会护……
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口,转而道了一句:“走了,去看爷爷……”
他自然而然就牵住了她的手,将她从人群当中带了出去。
而她则被他牵得心神一紧。
这应是他俩第一次牵手,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何为男人的手之前看他和左平对战,她震惊这个男人的拳头,力量真大。现在,当他的手握住她时,她意识到他的手掌真大,她的手整个儿全被他包住了,滚烫的手心,令她心头发颤。
前世因为演戏,她和不同男主角牵手,她把演戏当工作,倒也不觉得牵手有什么特别的悸动,惟和乔东宇的牵手倒是曾让纯纯的她兴奋好几天。
重生后,今日秦深的牵手,再次令她心跳异常,强而有力的握手,让她感受到了一股惊心动魄的侵略性。
潜意识里,她竟觉得这双手,这么一牵,有可能会影响她的一辈子。
这个想法吓到她了。
她本能地抽手,却被他抓得更紧面颊不觉就发烧起来。
“你怎么来了?”她放弃挣扎,脱口就问。
“我不能来?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作为孙女婿,我来看望爷爷,那是本份。”
他把她拉进了电梯,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并将手藏到背后,暗自捻了几下指腹她的手,一如既往的手感细腻,娇小,丝滑……令人遐思连连。
唉,这丫头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陆星辰呢,本来,她非常紧张姐姐被欺负,现在不紧张了,有关莫去处理,杜雷占不了便宜的。这一刻,她突然想到,前世最后帮助三姐离婚成功的男人,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家伙。除他之外,她想不到有谁有那本事,可以逼杜雷离婚。
她的担忧消散后,脑子立刻想到了昨晚上那一茬事,不觉冷哼了一声,“哦,原来某人还记得自己已经结婚了?”
秦深是何等的聪明,秒懂她的阴阳怪气,歪头瞄了一眼,不觉唇角微微上扬,“怎么,看到热搜了?”
“看到了。”她直直盯着,挑着纤纤的下巴,蹙了蹙细细的柳眉,双手抱胸,作出防御模式,“作为丈夫,你是不是欠妻子一个解释?”
她他俩的对话感觉有点逗。
虽是夫妻,却没有亲呢感,语气非常的生硬。
秦深深知她并不在乎自己,这么问也不是吃醋,却还是挺高兴她过问的,夫妻嘛,就该如此,“不是相亲,是世交家的妹妹在恶作剧。我已经清理掉了……也给她长了记性……”
原来微博会出现乱码,是他让人清理了热搜?
“什么叫也给她长记性了?”她一时不明就理他干什么了?
“没什么。”既然她没看热搜,那他也不打算炫耀。对付一个小姑娘,并不光彩。若不是她踩了他的底线,他也不至于这么做。
陆星辰闹不明白,也就不追问了,转而道了一句:“我瞧着你们挺配的,世交配世交秦先生,你身边美云如画,到底为什么要和一个穷丫头领证?你到底图什么?”
“等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他依旧不愿把事情说明白。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她也不稀罕。
时电梯停了,有其他人走进来,他俩就不再对话。
另一头,住院部门口,秦深一把拉走陆星辰之后,左平立马冲出去,扣住了纠缠着陆星语不放的杜雷,“杜先生,麻烦您跟我过来一趟,莫先生有事和你谈一谈……”
“你谁呀?”杜雷很嚣张,甩开左平的手,拎了拎领子,心下有点暗暗吃惊,这个人力气很大,自己险些栽倒。要知道他可是练过。
“关莫,关先生。道上的人称为:关爷。”左平凑在人家耳际,淡淡报出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