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根据现场的线索和老人的证词,她强烈怀疑王风杀这俩人是事先预谋好的。
他一个月前就来这里调查地形,勘察周边环境,砖厂位置偏僻,搬砖的工人流动性较大,所以记不住周边的人也是正常,就算他混进来也没有人知晓。
不过,令白露好奇的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俩人刑满释放后会直接来砖厂打工,难道他买通了监狱的人,还是他提前就算好时间。
白露打开手机查找他俩减刑的公告是三个月前,说明王风一直在关注着他俩的动态,这样想想,郑舍和任冉死的也很诡异,俩人关在监狱里怎么会得传染病而死,看来这些现象都十分蹊跷。
这时,莫寒走过来,对白露说道,“我的白大组长,按照您人家的吩咐,我已经联系青木市医院最好的心脏病专家,并介绍给那位老人,明天就会去他家看他80高龄的母亲。”
白露听莫寒这语气似乎有些埋怨,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莫寒,你这是在做好事,上帝和玉皇大帝都会保佑你的,你死后不会下地狱的。”
“白露,你在说什么鬼,你不是唯物主义的嘛,怎么突然信神了?”莫寒摸了摸白露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在说胡话。
“我是帮你祈祷,我才不信这些,说点正事吧,你看我在工作群发的邮件了嘛?”
“粗略地看了一下,是你父亲28年前办理拐卖儿童案件的全部过程,你说这是这个组织建立的开始。”
“没错,这个案子的最后的审判结果你也知道,五个嫌疑人死了一个,在逃两人,这俩人分别是身上带有风车纹身的王风,另一个是外籍华裔道格。
而这四个在牢里的罪犯,在2010年,因传染病莫名其妙的死了两个,名叫郑舍和任冉,剩下两个,本来是要被关30年,却因表现良好,提前减刑出狱,刚出来在砖厂找到工作,却死于非命。”白露捡起地上红砖惋惜地说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莫寒问道。
“莫寒,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不论是现在这两个人残忍被杀,还是11年前的冬天,郑舍和任冉得传染病而死,绝对都和组织有关。”
“不会吧,他们的魔爪还能伸向监狱里,你会不会想多了,冬天本来就是流感的多发季节,监狱密不透风,得传染病的几率会大一些。”莫寒不解地问道。
“这些谜团还得去青木市监狱查探才知道。”白露觉得这两人死的实在是蹊跷。
“那这里,你不查了吗,这俩水泥人的生殖器官还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莫寒看着地面残留的水泥对白露说道。
“莫寒,你最近是不是智商下降了,你看过案件卷宗应该知道,与他们有仇的只有王风了,他们了王风的女儿笑笑,还对她进行殴打,虽然笑笑的死不是他们造成的,但是你如果是她的父亲,能忍受这一切?
再联系20年王风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亲,我怀疑他认为是我父亲为留住王丰的逃窜,才开枪打死他女儿的,所以他对我和父亲的恨意极深,你也是亲眼所见,他那会儿来我家的时候,看见我就将我一把甩到墙上。
所以我猜想他们的生殖器官很可能被王风扔到烧窑的地方烧掉了,用来祭奠他的女儿。”白露联系起多年前的案件分析当下的案情。
“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来了,他当时看你父亲的眼神,满是恨意,恨不得将你父亲千刀万剐一样,看来这个幕后老板离间计划完成的相当成功,既让王风没有后顾之忧,又让你父亲成为王风的眼中钉。”
莫寒回忆起20年前自己躲在白露房间衣柜里看到那个壮汉杀人的样子,充满着恨意,不像是一般的杀手只是完成任务。
这也就能说明他为什么先打白露,后弄死白露的母亲,又捅上了数刀,最后残忍杀害白露的父亲。
“至于我父亲去青铜市办的案子,我还没有看完,就遇到新的案件,没想到这俩人出监狱之时就是他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