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鼎瞅空插话说:“暮士钦要当差没有工夫,绵绵又是女儿家方便出门,不如让赵总管布置两个管事带上车马去琼州一趟?”
韩太夫人摇了摇头,说:“赵总管布置的人也是要去的,但毕竟还得有个主事的人去才好,让明实走这一趟吧。”说罢,就吩咐丫鬟去请韩明实过去,此后又向暮绵绵姐弟俩说道,“你们写封书信,另外再拿上一两件可用作信物的东西给他们带上,以免你们爹娘不担心。”
让韩明实去?韩云鼎轻轻挑起一边的唇角,她就晓得韩太夫人不会那么容易被她压服,可是,这个时分让韩明实跑一趟琼州能有什么用?让他去给暮绵绵的爹娘下点毒好惹怒暮绵绵?
暮士钦疑惑地看了韩云鼎一眼,说:“费事府里的管事曾经让我们不安了,怎敢劳烦三公子亲自出马?”
“什么三公子啊,你们当前就跟着鼎儿喊三哥吧。”韩太夫人笑着纠正,又说,“赵总管布置的人是牢靠的,但怎样说也是下人,当前你们家就是韩家的亲戚,接亲戚又怎样能只让下人去?我就倚老卖老一回,这事啊,就这么定了!”
正说着,韩明实便走了出去,说:“明天怎样这么繁华?”
暮绵绵姐弟俩个又站起来跟韩明实见礼。他们住在韩府,自然也是看法韩明实的,只是往常交集不多,见面时便显得客套而陌生。
韩太夫人便将方才的决议跟他说了,韩明实也表现出兴致很高的样子,说:“反正我成日在家也没什么要紧事,正好趁此机会出去走走,听说琼州一带山川秀丽,风景如画,不断很向往,这次托了两位的福,可算是能见着了。”
“你们看看他!”韩太夫人指着韩明实笑得兴高采烈地说,“让他去办点事,他这就想念上游山玩水了。”
“难得祖母肯放我出去,自然不能错过机会了。”韩明实笑着,又问暮士钦琼州有什么土产,磋商着到时候带些回来。说到自己的家乡,暮士钦就兴奋起来,滔滔不绝地说起琼州的人文物产来,氛围在他们两人遥相呼应之间变得其乐融融。
隔天早上,韩明实便带齐了人手动身了,韩云鼎同暮绵绵姐弟两个人一同送到门楼下,韩云鼎一看是门房上新来的柳管事跟着去,便把他叫来问了几句话。又看见跟去的侍卫只要十个,便又吩咐南宫月调了十几个可信的人跟着去。
“多谢五弟费心了。”韩明实说道,眼里却闪过一丝嘲讽。
韩云鼎却只当没看见普通,朝他笑了笑,说:“哪里,三哥才是辛劳了。”接下来是暮绵绵姐弟俩对韩明实的一番感激和嘱托,韩云鼎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她从一开端就晓得,韩明实是她的朋友,却从来不曾将他放在眼里,他眼里那一丝嘲讽在韩云鼎看来真实是可笑得紧。
“西越居然提早送来了往年的岁贡,还上书恳求加封西越王为越王。”孟胤运说着将一份奏折扔到桌子上,底下是韩云鼎、韩南川两个人顺次坐在那一排椅子上,孟胤运进展了一会儿,又说,“你怎样看?”
“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没安好心!”韩南川第一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