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持你为侯爵非但不是对你存有什么成见,反倒是为了你父亲的遗愿和你的安康才这样说的,怎会有负清名?当场说得皇上简直哑口无言,要不是费存正启齿相辩,封爵的圣旨未必能下到我们家。”
韩云鼎低头睨了南宫月一眼,然后抬头敛起眸光,说道:“孙儿失察,多谢祖母提示,如此孙儿便能担心了……”
“担心?”韩太夫人打断她的话,厉声说道,“你难道曾经遗忘你父亲的话了吗?身在朝堂之上永远没有担心的时分,你一担心便是给人时机来捅你一刀,乃至于捅你身后的家人,时时刻刻悬起你的心,方能保全性命呀!”
一席话让韩云鼎心里一紧,方知本人确实是犯了轻乎粗心的缺点,赶紧屈膝跪在韩太夫人面前,说:“祖母动怒,孙儿谨记您的教导。”
“鼎儿你一向最为慎重,明天这一番话却叫我绝望!”韩太夫人叹了一口气,说,“你父亲为尚书令之时易维啸是右丞相,两人在公在私都是至交好友,那时分易维啸经常送书画给你父亲,挂在闲云居里的不过是其中一幅。可是,你父亲一死,他便迁任中书令,祖母心中多少有些疑虑,这其中能否有什么关联也未可知,你……罢了,终究这些事情也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祖母也不求你有任何建树,只求你做一个不惹人注目的闲散侯爷,可你也要防范他人打我们韩家的主见,韩家……是万万不能再卷入朝堂上的事情了。”
“是,孙儿记下了。”韩云鼎抬头答道。
“你起来吧!”韩太夫人叹着气,说,“后天便是四月二十五了,跟在身边的人可布置好了?”
韩云鼎坐回到椅子上,说:“毕竟是伴驾,人不能大多,孙儿想到时分有禁卫军跟着,侍卫只留玄霆一个也就够了,侍女就带青莲、碧荷去,一共就这三人,祖母您看如何?”
“你也晓得是伴驾,随身带两个侍女不免有目共睹,况且她二人这样一对双生女恐怕愈加打眼。再说,你新封了爵位,身上好些东西都与仪制不符,府外面的针线、采买都忙着赶制这些,青莲、碧荷平日里是伺候你惯了的,最懂你的爱好,祖母预备让她们过来帮帮忙,这次就让她们留在府里吧。”韩太夫人说着,话锋一转,又说,“倒是客居在府里的暮氏姐弟都是机灵的,你无妨带上她一们去。”
为什么是暮绵绵?韩云鼎觉得有些不测。之前韩太夫人还曾说要找好人家收养她们,如今怎样又让他们跟去西禁苑?再说,即使是青莲、碧荷不能去,韩府的人也还多着,哪里就用得着客居的人代劳了?
韩云鼎心中疑虑,便说道:“他们不过是我一时衰亡收容的主人,并不是府中奴仆,这样不太好……”
韩太夫人径自打断了她的话,又道:“你姑母虽然贵为太后娘娘,可如今在宫里也不容易,若是有集体己的人在身边帮衬着也不至于处处落于上风,当然,这个人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便更好了,即使太后娘娘没有家人在朝堂上也不妨了。”
这个体己人自然不能够是本人,那么韩太夫人刚刚提起暮绵绵……
她还没来得及往下猜想,韩太夫人便说:“那暮氏男子性子虽然难驯些,容貌却是上等,我似乎还听说她会些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