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鸾将那张再普通不过的纸翻来覆去,神识覆上细细查看,也没能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奇怪的就是这些话了。
若是王富贵知道一家会死,他为什么不逃?若是他知道冥夜来了,为什么不求援?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反而给自己这样一封看起来并没什么意义的信。
这已经算遗书了,然而这遗书没有给若无,而是给她……
“酒的报酬我给了。”冥夜低声道,他看着裴小鸾,“你为何给他这酒?”
裴小鸾收起信,她皱眉不解,“我为何不能给他这酒?”
“若无这酒,便没这信。”
如果裴小鸾没有拿酒给王富贵,冥夜便不会去密室,也不会知晓玄丹宗与王富贵有接触,更不会得到这信,交给裴小鸾。
裴小鸾趴在膝上,有些疲惫,“冥夜师兄莫要自己陷入死胡同,是你先来了这山南城,才出现了这以酒引人。”
“为何是我?”
冥夜不明白,他与富商并无交集,甚至连自己宗内人都未曾知晓他来了山南城,富商怎么会知道。
裴小鸾凝神静思了会,本以为是自己带走若无是改动剧情,却不料是剧情将自己算在其中……
“冥夜师兄觉得王家的事是玄丹宗所为吗?”
冥夜摇了下头,“不会,修草木道的人讲究和合自然,若要灭也不会灭人五感。”
王富贵一家死还被割耳割舌等,这种毁其五官的行为便被称为灭五感,是下咒让其不得轮回。
这种行为是会遭天谴的,所以那一批玄丹宗弟子应该是没做过。
冥夜看了眼裴小鸾,少女趴在膝上,倒不似白日娇艳,在这月下反而有些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