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她的第二次婚宴(1 / 2)替身王妃原来是白月光首页

“将军!玉佩找到了,您让人找了三年的玉佩……在云夫人房里找到了!”

话音刚落下,就见那道身影疯了一样地冲进了火海,下人拦都未来得及,一时惊得愣在原地。

等季墨白再从火光里出来的时候浑身狼狈,而他怀中抱着一具烧焦的尸首,焦黑的腕上还套着一只白玉镯子,他认得,这是之前两人入宫面圣时皇上赐下的。

“云连熙。”他念着她的名字,心中头一次为她泛起波澜,而后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样,重重跪在地上,双膝落地的声音让人心惊。

为什么是她?

“……将军,月夫人她根本没怀孕,丫鬟说在她落水前几日,替她浆洗了见红的衣物。”管家忽然带着一个丫鬟上来,迟疑着开口。

这么说,云连熙因妒推她落水小产,也是假的?季墨白冰冷的眼凝视着怀里的焦尸,半晌,忽然不断发笑,笑声让人觉得悚然。

“既然那么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今日才说。”良久,他开口,声音很是沉稳,但带着些不易察觉到沙哑。

吓软了腿的丫鬟伏在地上面白如纸,磕绊道:“是,是夫人……是云夫人她不让奴婢说的。”

“谁?”季墨白眼中冷锋一闪,反问,又像是在确认。

“是云夫人她自己不让奴婢告诉将军的。”

他没想到会是云连熙,她明明是被陷害的却一直不说,是一心寻死,还是对他失望至极,或者是想要报复他,让他愧疚后悔?

这时下人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看着地上的焦尸结巴道:“将……将军……丞相府来要人了!”

季墨白慢慢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尸首,神色骤冷:“传我命令,三个月后,我要与云夫人大婚!”

一场大火后,征远将军府闭门谢客,外人都说是季将军得了怪病,也有人说他转了性子失心疯了一般。

三月后。

征远大将军大概是真的疯了,府里挂丧的白帆刚撤下,又立马结起了喜庆的红绸,一片喜气洋洋之景,过往路人皆是称奇,一问才知,将军又要娶亲了。

要娶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云连熙。

不是娶过了吗?人都已经死了三月了。有人这样问,再寻人仔细打听了才知,将军这回要结的是ing婚,他说他欠她一个声势浩大又隆重的婚礼。

日晚黄昏,将军府内宾客盈门,热闹非凡,也有不少人私语纷纷。

“我听人说,这云大小姐不是病死的,是想谋害将军心尖上那位月夫人,被关入柴房,不甚走水烧死的……但人毕竟是丞相千金,今日这场大婚,多半也是碍于丞相府那边的威压,糊弄个面子。”

“云大小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温婉贤淑,可当京城闺秀典范,寻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矜持得很,不像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有人怀疑。

“谁知道呢,这云大小姐也是命苦,虽说是庶出,但府上嫡出无女,她名声好性子好,当初在相府的时候多少人提亲,她不答应,明知季将军心上有个如珠如宝的人,还硬要嫁到将军府……当时她就该想到如此。”

“哎呀,可怜可怜。”江熹微摇着团扇混在人群里听着八卦,顺势也跟着叹了两声,附庸似的没什么诚意,完了矮身往后钻出了人群,却在直起身时不注意撞上一个人,惊落了手中的团扇。

一只修长而养尊处优的手捡起了团扇递还给她,江熹微一抬头,姝丽秀美得让满庭红妆失色,而她抬眼看到一张疏朗明月般的脸。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衣着低调却不掩周身华贵,霜月般的眼盯着对面美貌娇秀的女子。

“你站在这里瞧我半天了,我知道的。”江熹微眨眨眼,说完趁着他发愣的时候,轻巧地从他手中拿走了团扇,身形一转,下一刻又隐没在热闹的人群里。

他站在原地,目极人潮,最终捕捉她回眸一笑。

吉时已到,江熹微挤到正厅就见季墨白一个人在拜堂,说是ing婚却又不怎么正经,连个牌位也没让人端,两排丞相府的内府侍卫将现场的宾客拦在大堂之外,各个高头大汉,一脸杀气,而季墨白旁边还站着一个一脸憔悴的女子。

那女子本是生得很美的,但不似京城闺秀那般娇秀,五官深刻明丽不像中原人,这便是季将军三年前从胡地带回的月夫人。

这被将军金屋藏娇宠了三年的月夫人此刻面容枯槁,面上带着晦暗的病气,更无从前风光,一直低着头站在旁边。

旁人正纳闷,这季将军要跟云大小姐重结连理,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人群窃窃私语,季墨白扫了一眼被包围的大堂,虽然今天丞相没有来,但是这杀机四伏的婚堂已经是对他的敲打,自己虽然兵权在手,但是这云家的老狐狸对他一直多有提防,如今云连熙还死在了将军府……

“跪下。”季墨白脸色更冷了,看也没看一眼皖月,下一刻她便腿软地跪在了地上。

宾客正是惊疑,没想到下一刻季墨白直接让人上了家法。

将军府的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藤鞭险些将那月夫人抽去半条命,求饶认错都喊不出声,最后衣裳都抽烂了,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还在哀哀含泪地叫着“将军”。

但季墨白却不再怜惜,眼里甚至有些厌恶,看也不看她一眼。

这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季将军才舍得下这样重的手?

“这毒妇挑拨我与夫人关系,我被她迷惑三年,一再误解夫人,她更蛇蝎心肠假孕陷害于我夫人,又纵火致她葬身火海,她有罪,今日该罚。”

众人暗暗心惊,原来云大小姐竟是这般死因!

季墨白跪得挺直,声音也很平直:“我夫人贤良淑德,是我有眼无珠对不起她,更有愧于她。”

“我也有罪,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