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瞧着她疑惑的小表情,心里发痒,笑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本就有权利放了你,又究竟在等什么?” 罗薇点头。 罗伯特笑道:“因为……”他在罗薇的唇角亲吻,含笑的声音透出几分异样的撩人沙哑:“我想和小猫咪在一起呀~” 罗薇瞬间瞪圆了眼睛,寒毛直炸! 亲,亲嘴巴??! 受惊了的小姑娘捂着嘴巴,却还无法接受自己这个主人其实也是个变态的事实,怀抱着侥幸哆哆嗦嗦的问道:“少,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罗伯特微微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翘起唇角,意味莫名的道:“你猜啊~罗伯特夫人的称号怎么样,喜不喜欢?” 罗薇吓懵了:“少少少少爷……?”卧槽罗伯特夫人?!!〣( Δ )〣你他妈真的不是在逗我?! 讲道理,作为一个女奴,最高、最荣耀的成就莫过于被冠以夫人之名,但是考虑一下她才九岁卧槽!九岁啊! 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在向一位九岁的萝莉求婚!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噗……”罗伯特忍俊不禁,将她从床上挖出来抱在怀里,笑道:“逗你的,瞧把你吓得。” 他淡定撸着毛,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本少爷对小丫头没兴趣。” 其实这个心思也不是没有动过,毕竟小姑娘确实生的美,长大了更是不得了,若是再有强大的力量衬托,更是难得。而罗伯特之前查找圣兽资料的时候,也发现了许多人形魔兽与契约者成为伴侣的例子。说不动歪心思,那绝对是骗鬼的。 然而……小罗微的年龄却是无法回避的硬伤。 如果她真的是八/九岁也就罢了,即使等待也不过是忍耐六七年就能入口。 就怕她是在圣!兽!的!幼崽期。 等级越高的魔兽寿命越长生长也越缓慢,要是真按照圣兽的生长周期……呵呵,作为一个人类,他怕不是要等到死吧。 这么一想,罗伯特就死心了。 他眯着眼睛靠在床头:“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自由确实是实话——这个项圈,是我对你的束缚,但同时也是我对你的保护。” 罗薇仰着小脸儿,猫儿一般的眼眸大大的,妩媚而又纯真。 罗伯特:“……” 居然还敢跟他要解释!真是要上天了! 罗伯特气乐了,在她的小脑袋瓜上敲了一下出气,才继续道:“你家少爷我年轻貌美天资卓绝,是角逐未来家主之位的有力人选。而我的夫人将与我共享所有荣耀。 你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奴,跟在我的身边自然是没什么——你是属于我的东西,任何人无权干涉。所有越过我对你作出处置的人,都将被视为对我的挑衅。 但如果你是一个自由人……哼哼。” 罗伯特阴森的哼笑一声,说:“——你该明白的,任何一个对我手中桂冠虎视眈眈的女性,都不可能容忍这种威胁与可能。 所以再耐心等一等吧,等到你不会轻易被人杀死的时候。” “哦。”罗薇闷闷的应了一声,沮丧的低头。 “乖~!”罗伯特揉了揉她的脑袋以作安慰,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还有很多事情呢,可没多少时间在这里哄小姑娘。 他身后,随着罗薇一起前往斗兽场的随从很快跟了上去,一溜小跑,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汇报。 罗伯特解开腕上的宝石扣子活动了下手腕,皱着眉头头也不回:“有事?” 那随从略一犹豫,低声道:“少爷,是玫瑰小姐的事。” “哦?”罗伯特微微抬眸,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随从。 那随从抚胸低头,谦卑的道:“少爷,玫瑰小姐今天,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举动。” 他略顿了顿,没有听到罗伯特打断,便不含私人感情的详细解释道,“今天斗兽场□□,我等应玫瑰小姐的要求守在门外。期间听到可疑的声响。属下和搭档担心小姐安危,闯进房间。看到玫瑰小姐坐在地上捂着胸脯喘息,神色惊惶。房间的窗户大开,窗下的半身花瓶倒在地上,瓶口朝向室内。洒在地上的水中,还含有少量的冰渣。 属下尝试向花瓶走去,受到玫瑰小姐的严厉阻止。” “冰渣……”罗伯特低声自喃,忍不住翘起嘴角——这大概是他这两天,所听到的最好消息。 他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爽朗的笑道:“我明白了。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是有一只可怜的丧家之犬被慌不择路,不巧撞到了小猫咪的身上。” 这种事他随便想想就知道了——必然是有一个奴隶在四处逃窜躲避的时候误打误撞的闯入了罗薇所在的房间,并且袭击了她。不过从倒下的花瓶和水中的冰渣来看,来人应该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也是,那个小丫头虽然看着柔柔弱弱楚楚可怜,可是有过凿穿船底的丰功伟绩!若是小瞧了她,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罗伯特笑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保护小姐的安危,如果她还有什么异常举动,及时向我回报。” “是,少爷。” …… 遥远的海域,月夜朦胧。平静的小渔村中只听涛声滚滚。忽然,一阵平和韵律的敲门声响起。 “嘟,嘟,嘟。” “嘟,嘟,嘟。” “……谁啊?”门内响起男人睡意朦胧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动,昏黄的烛光亮起。 “吱呀——”房门打开了。提着灯的男人用力闭了闭惺忪的睡眼,下一刻马灯跌在了地上,惊恐的狰狞表情凝固在脸上。 门外的怪物轻飘飘的漂浮在门前,半透明的身体像安静的幽灵,又像深海中的水母,飘渺而又神秘。几条半透明的角虫手缠绕着男人的脖子,丝丝缕缕的白雾被它从僵硬的躯壳中抽出…… 很快,角虫手放开了被缠绕的男人,稍稍退后,“噗通”一声,尸体倒在了它的脚下。 怪物轻飘飘的飘进房屋里,没一会儿,它再次出现在另一座房屋外,卷起半透明的角虫手,优雅从容的敲响了房门:“嘟,嘟,嘟。” 又一个村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