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的叫嚷声将沈妩妆从睡梦中惊醒。
家里什么时候有男人了?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打开房门。
狭小的客厅里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黑色短袖,鼓鼓的肌肉仿佛要将衣服撑爆,大片纹身布满了手臂。
沈母看见她出来,佝偻腰讨好地对着那些大汉说:“我女儿有钱,真的,你们可以问她要。”
沈妩妆听见这话,太阳穴一跳,“你们是谁?”
一个平头站出来问:“你是她女儿?”
沈妩妆迟疑了几秒,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你妈欠了我们三百万,你替她还吧!”
沈妩妆失声叫出来:“三百万?我哪儿来这么多钱?”
一听她说没钱,几个大汉一个个面目露凶光,粗声粗气地说:“没钱?没钱还上我们那儿去赌?”
沈妩妆强作镇定地说:“谁赌的你们找谁去,反正我没有。”
沈母大叫:“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妈呀!”
平头从后腰抽出一把刀,冷哼一声:“既然你女儿没钱,那我们只能留下你一只手了。”
“不不不,我女儿有钱,她有的。”沈母害怕得浑身发抖,冲着沈妩妆就骂了过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是你亲妈,你居然见死不救。”
说着,就往沈妩妆身上扑,连抓带挠的。
沈妩妆刚开始还顾忌,后来实在是招架不住,一把推开沈母说:“我最后的钱都让你拿去了,还哪儿来的钱?”
沈母跌坐在地,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大哭,嘴里骂骂咧咧的。
“行了,甭跟我在这儿演戏,这种戏码我见得多了。”平头不耐烦地说道。
他拿着刀在手里颠了颠,半蹲在沈母面前,“老太婆,看来你女儿是不打算管你了,兄弟们也是没有办法,要么钱要么手,总得带回去一样,否则不好交差呀。”
冰冷的刀面在沈母的手臂上划来划去,沈母吓得一时忘了哭,害怕地盯着刀。
就在平头举起刀要砍下的时候,沈妩妆忍不住大喝一声:“住手!”
沈母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妩妆压住满心的怒火:“给我点时间,这不是笔小数目。”
平头站起来:“好说,只要有人肯背这笔账就好,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到时候兄弟们上门来拿。”
说完还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沈妩妆,舔了舔嘴唇,淫笑着说:“实在不行,陪陪哥几个,把大伙儿伺候高兴了,一切好商量是吧?”
沈妩妆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刚刚在睡觉,只穿了一件吊带,那个平头的眼神和话让她觉得恶心。
平头最后拍了拍沈妩妆的脸,不怀好意地说:“希望别让我们失望,美人儿。”
几个大汉走后,沈妩妆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怒火将她吞噬。
她转身去厨房里接了一盆冷水,兜头浇在沈母的身上。
沈母一个激灵,大叫着:“我的手!”醒了过来。
然后低头看见两只手都在,只是身上湿透了,再看沈妩妆手里的盆,哪里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