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样一个开始顾念亲情的皇帝,会因为同一件案子,再将他的皇二子和皇三子,亲手送上黄泉路吗?
——这一点,我能想到,成玦必是也能想到。成玦复仇之心决绝,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曾加害过前太子的人,尤其是晋王和湘王,那么,面对皇帝的不确定,他又将会作何应对呢?
思毕,公输鱼马上问道:“滕王府、折杏苑和国子寺,可有何动静?”
鹩哥摇了摇头。山鸦也摇了摇头。
公输鱼的眉头慢慢蹙起:成玦、柳下薇、向辰子,皆无动静,这可不太正常啊。
随即,她又将所有相关之事相关之人细细地想了想,忽地眸光一闪,立即吩咐道:“鹩哥山鸦,从今日起,你们不必再继续追三司和皇宫那边的消息,只需帮我盯紧两处地方即可。”
鹩哥山鸦齐齐问道:“哪两处?”
公输鱼抬目,面色笃定,“湘王府和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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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公输鱼所料,前太子谋反案翻案无虞,可皇帝下不了决心处决湘王和晋王,手里的朱批便是迟迟不肯落下,皇宫里尚没有动静,而湘王府却是率先有了动静。
自公审以后,湘王便是自我感觉良好:坐实了六年前的太子谋反案乃是晋王谋划的冤案,现在发生于自己身上的与当年旧案如出一辙的案子,也是晋王对自己的栽赃与谋害,那么,理所应当的,晋王就必死无疑,再无可能继续与他相争,储位、大位、整个天下,都将是他囊中之物了。
于是,依旧被软禁的湘王状态可是与前几日万念俱灰时大不一样了,喝了点酒便肆意地冲闯门禁意欲外出玩乐,被负责看管的常侍军阻了,就嚷嚷得特别大声:“居然敢拦本王?!你们这些低贱之辈,好生没有眼力价,活该你们做一辈子奴才!案子都已具结,父皇解禁本王的旨意即刻就会到达!等本王解了禁,必是要第一时间将你们几个碎尸万段,丢去喂狗……”
“哎呀,湘王哥哥这是怎么了,何故发如此大的脾气呀?”
听到说话声,湘王眯着朦胧醉眼,隔着门禁,看到的正是成玦。
见成玦来了,湘王大喜,要知道,之前他蒙冤处在绝境之时,就是成玦前来传向辰子的口信,提示他当众揭出前太子谋反案乃是冤案,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功脱罪且扳倒了宿敌晋王,这成玦可已是他的贵人了呢,遂,他慌忙摆手要成玦近前:“五皇弟,快来快来!可是又给哥哥带来什么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