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元霸见到屏幕变黑之后,知道自己再无幸理,心情变得极差。直接选择了关睡觉。这所有付出,一朝尽丧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沮丧。
第二天直到很晚,熊元霸才磨磨蹭蹭的进入了游戏。
按照他的想法,此刻自己肯定是光着身子,已经站在了潼关城内的复活点上。谁知道等进入了游戏,却发现整个屏幕都在晃动。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的屏幕出现了问题,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复活回城,而是躺在了一辆马车之。
熊元霸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双双脚,身上还插满了金针。
这时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话:“醒了,醒了!”
熊元霸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周围坐了四个人。其一个里拿了根金针,正在给自己金针刺穴。
这人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年岁不大,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可是长得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直佝偻着身子。正是那个昨天在岸边上出坏主意,让人用鸟铳射绳索的读书人。
另外人却是自己的老相识了。一个年的儒将,一个狐狸脸的年轻武将。还有昨天岸上,被称为刘爷的那个彪悍武将。
熊元霸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昨天并没有死,而是溺水昏厥,最后应该是被这几个人给救上来了。
猛然间,熊元霸又想起了自己的那身极品装备,慌忙低头看了一眼。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身上的装备早已经被扒了个干净,如今已经换上了一套普通的干净衣物。
就听那个年儒将道:“夏先生果然医术高明,这才几针下去,就醒过来了”
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读书人,缓缓的将金针依次拔出,一脸自信道:“这医师相卜,触类旁通,在下不过是略窥门径而已。不过这汉子体质过人,在我这金针刺脉之下,能苏醒过来,也是应有之事。”
熊元霸听了这话,暗骂,道:“放屁,这读书人真不要脸!今天老子要是不开,就是打死你,也不能把老子扎醒了。没事乱吹什么牛皮。”
这时就听那个儒雅的年武将缓缓道:“既然醒了,我也与你介绍一下”
说着指了指那个狐狸脸的年轻武将,道:“他叫张鼐,我叫田见秀”又指了指那个满脸彪悍的武将道:“这位就是刘宗敏将军。”
这个年儒将久居上位,说话自然有一番沉稳之气。在他看来,自己这人天下闻名,如果再介绍什么勋位、身份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了。自己这一报名,对方必然就会知晓。不说纳头便拜吧,至少也应该客气几分。
然而熊元霸还真的没太听过什么田见秀、张鼐的名号,不过这刘宗敏的名字他倒还真听过不少。据说就是他抢了吴桂的爱妾陈圆圆,才让吴桂“冲冠一怒为红颜”,领着清兵入的关。
记得小时候看鹿鼎记,这陈圆圆到了四十几岁时,还眉目如画,清丽貌美。也不知道这陈圆圆究竟是什么样子,有会倒可以问问这个刘宗敏。
田见秀见对方听到自己这人的名姓后,居然神色丝毫不变。还以为熊元霸刚醒过来,脑子有些浑噩,继续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姓名。却不知道阁下应该怎么称呼,又为何来盗挖我大顺的藏宝?”
熊元霸苦于不能语音,双双脚又被绑到了一起,于是只得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田见秀却误会了熊元霸的意思,顺着熊元霸的下巴看去。正对着他的,却是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读书人。不由哑然笑道:“他问他啊?他叫夏国相,是刘爷的下。就是他将你救过来的,你却是应该好好的谢过他。”
因为这夏国相只是刘宗敏的一个普通下,所以田见秀刚才也就没特意的介绍。此时见熊元霸好奇,也就顺口提了一下。
不过熊元霸听到“夏国相”这个名字。倒是觉得有些耳熟,至少感觉比什么田见秀、张鼐一类的出名。只是他想了半天,却忘记自己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了。
田见秀见熊元霸总是不语,不禁有些疑惑的看了夏国相一眼,夏国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查看了熊元霸的身体一番,才道:
“据在下看,这汉子现在应该已经是清醒了,我看他的口齿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这一直不说话,该不会是个哑巴吧。或者您拿来纸,给他试试?”
田见秀听着也有点道理,觉得倒是可以试试,于是喊人拿来纸,又将熊元霸的双绑绳解开。将纸递给了熊元霸。
熊元霸拿在,心惦记自己的那套城主神装,于是立刻在纸上写道:“我的盔甲武器呢?”
田见秀见熊元霸果然会写字,心有些高兴,暗道这汉子可以交流便好,那两件宝物也就算有了着落。于是笑道:
“放心,你的盔甲武器我们都派人打捞了出来,这两件东西可不是凡品,我们已经帮你妥善的保管起来了。”
这时旁边的刘宗敏却突然插言道:“夏先生,这里暂时用不到你了,你先下车休息一会吧。”
那个叫夏国相的读书人脸上表情微微一变,转瞬间却又收了回去。只是轻轻的对刘宗敏施了个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医药箱子,便跳下了马车。
等看夏国相离得远了,刘宗敏才道:“我这人快人快语,也不跟你多磨叨。你说出大明传国玉玺和那根凤凰珠簪的下落,我这便放你活命。我刘宗敏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却不用怀疑。”
熊元霸听了心大怒,心想:
“这几个np厚颜无耻把我一身装备都扒了精光不说,居然舔着脸还管我要东西。这叫刘宗敏的脑袋是不是被城门夹过啊?”
“还说什么饶我性命,我熊元霸是怕死的人吗,要不要我现在就变着花样的自杀给你们看!”
于是满脸的不屑,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
一旁的张鼐见熊元霸对刘宗敏这般态度,不由勃然大怒,一把薅起熊元霸的衣领,狠狠道:
“猩猩,现在是跟你好说好商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休怪我们不客气。俗话说木之下,何求不得。你不要自找苦吃。”
熊元霸是现代人,与本地土著多少还有些化代沟。一时间还真没弄懂张鼐说的什么“木之下”是什么意思。于是满脸的疑惑之色。
张鼐以为熊元霸动容,便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小爷我原来是干什么的,当初早在闯营初建之时,我便是五营的掌刑官。
什么豪杰恶霸我没见过。到了小爷的下,哪个也豪横不起来。我那十八般刑具,从来就没用全过。到时候疼得屎尿横流,可别怪小爷我言之不预。”
熊元霸一听倒是乐了,这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的十八般刑具,自己可早就久闻大名了。然而却从来都没见过。
现在影视剧审查的都严格,这些血腥的镜头通通删了个干净,像自己这种猎奇之人可谓是个遗憾。如今难道能在自己的身上看一遍么?
于是豪兴大发,提起来,嘲讽道:“别憋着,少用一样刑具,我是你爸爸!”
张鼐大怒,刚要再说,却被田见秀拦了下来。他阅人无数,一见熊元霸的神态语气,就知道这可能是个皮糙肉厚的主儿。若是谈崩了,万一抗住了张鼐的动刑,反而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打圆场道:“你这汉子也不要急,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其实前些日子,我们还见过你的一个兄弟。只是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林冻饿而死。是我们好心将他掩埋,料理的后事。从点来说,其实我们还有些情分。”
说着,怕熊元霸不信,还抖开身边包裹里叠着的一套盔甲,让熊元霸观看。
熊元霸不看则已,一看更是恼怒。这包裹里放着的,正是自己前一次被他们爆出的“多铎亲王神甲”。只是如今这套盔甲的后背上被屠龙刀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破损得不成样子。
心道:“冻饿而死?分明就是油锤灌顶,脑浆迸裂而死。上一次怎么死的,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田见秀不知道熊元霸心所想,继续道:“这一套甲胄我们验看过了,却是建虏的亲王甲胄。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亲王所有,又是如何被你那个死去的兄弟得到的。”
“不过据我想,你们兄弟既然是不曾剃头,那不论怎么得到的这套建虏甲胄,想必也都是抗清的英雄。小鼐将军年轻,说话可能冲了一点。我们既然救活了你,自然就不能再对你动刑。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田见秀和颜悦色,但说出来的话却真真假假。熊元霸看得明白,知道这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因此他也不说话,只看田见秀如何继续表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