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丝粥热了一遍又一遍,点墨苦着脸侯在床边向各路神佛都祈祷了一遍,万一格格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怎么活的下去。
“命是你自己的,若自己都不珍惜,便是神佛也难救。”
听见声音点墨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佟清月正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她忙扶住佟清月,“我的好格格,您可吓死点墨了,万一您要有个三长两短……”
“水。”佟清月睡了几天,嗓子干涩的厉害,指了指床头的水杯。
一大杯水喝下佟清月只觉周身都松泛了,她四下看了看,“少帅呢?”
点墨听她一醒便问凌允惟的行踪又笑弯了眉眼,看来格格心中总还是有少帅的,“格格还说呢,那晚您和少帅回来面色都好生难看,吓死人了。”
“那他人呢?”佟清月微微垂下眼,难不成还在生她的气,避着不愿意见她。
点墨把粥碗递给她,叹了口气道:“少帅已经去往前线了,都走了两日了。”
手中的勺子重重地磕在碗壁上,佟清月惊了一惊,回过神几次都没能重新握住勺子,点墨接过碗,怯怯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清月醒了。”沈璧君走进卧房,见佟清月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沈璧君带来的,还有一份电报,是凌允惟在前线发给凌震南的电报儿已抵梁,父勿忧念。
佟清月一字一字掰碎了细细读去,也只不过寥寥八个字,再无其他的话,旁人看了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她是他的妻子,此情此景总要生出些委屈来。
沈璧君看着她神色变了就知她心中所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沓信纸来递到她手边,“再过两日便要送一批缁重去前线了,押送的人是我爹爹旧部,可替你送封家书去二弟身边。”
佟清月眉目间染上半分嗔色半分娇色,声音也轻了些许,“这……也不必了,军中严格,我还是不要与他添乱了。”
“哦对了,你睡着这几日冯帅家长媳来过,你还没醒,我便请她晚些时候再说了。”沈璧君也不再说,他们小夫妻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好了。
这头衔听着耳生,佟清月神色中尽是茫然,沈璧君恍然明白,“从前的董家小姐董钰贞,我看你二人平日里交好,就也没拒了她。常家小姐也来过,我便替你婉拒了。你若愿意见,我再替你安排就是了。”
“常家小姐?常虹衣?”佟清月更是不解了,她自问与常虹衣是半分交情都没有的,她怎么会来,“还是别了,她不喜我,我不知她,话不投机半句多,聊不来。”
沈璧君看她这躲瘟神似的样笑出了声,无奈地摇摇头把温好的燕窝递到她手里,“常家小姐从前对二弟是生了心思的,所以才对你百般为难。你也不用避着她,大大方方摆出你少帅夫人的气势压着她就是了。”
佟清月倒不是怕这常家小姐,实在是她家妹妹不管怎么说是因她而死,虽未挑明到台面上,可她心里始终没能过去这一道坎儿,还是不见的好。
更多的情节和文章相关的小日常可以关注笑笑的微博君笑问arline和笑笑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