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简野在旁边拍了拍肩膀顾洛微微震了一下,才算反应过来。
简野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发什么呆啊,走了。”
顾洛还戴着隔音耳机看到简野一张一闭的唇形终于记得伸手摘下。
所有的隔绝效果取消之后,全场震耳欲聋的掌声瞬间落入耳中,让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简野看着这样的反应只觉好笑:“什么怎么了?恭喜啊中单法王,一战封神!”
中单法王?谁?
顾洛满脑子都是没能完成指标的事一时间是真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还想再问,简野已经一把抓着他往台下走去:“走了走了,ldf那边还等我们握手呢,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顾洛就这样被拖着走了一路,等站定的时候一抬头正好对上了ldf战队一张张苦大仇深的脸。
顾洛:“”
比赛结束后的这个流程说简单也简单、说繁琐也繁琐只需要双方选手轮流握一握手简单地客气两句就可以了。
无比的。
因为ldf选手们的视线一个比一个怨念,顾洛跟在队友的后面逐一握来,不由也把头越埋越低。
终于来到了ni跟前。
顾洛如先前一样握完就想撤,结果握完之后没能把手抽回来ni就这样紧紧地抓住了他。
顾洛心头一紧:“!”
头顶的视线尤为深邃心头狠狠一跳之下他不可避免地更加地紧张了起来。
景元洲在队伍最前面已经结束了所有的流程一回头就看到了ni抓着他们中单不放的情景,语调好奇地发问道:“干嘛呢?不带这么吓唬小朋友的,你这样算不算为老不尊?”
“你特么才老!”ni给气笑了,忍不住地瞪了景元洲一眼,“谁吓唬了我是输不起常规赛的人吗?”
景元洲:“这真不好说,堂堂中单大魔王在场上被单杀了那么多次,换我估计也抹不开面子。”
经过景元洲这么一提醒,ni也发现跟前的奶奶灰小朋友似乎确实被他吓得够呛,当即松开手清了清嗓子:“那是你,我才没你那么小气。而且实话实说,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
两人这么一打岔,顾洛悬着的心也算落下了。
听到ni后半句的时候,他有些不太理解地眨了眨眼:“高兴?”
输了比赛还能高兴吗?
ni当然还是对这场的败绩有些遗憾的,但此时眸底更多的是欣慰的笑意:“对啊,你之前没有参加过世界赛,是不知道每次别的赛区都是怎么嘲讽我们这些中单选手的。华国赛区二辅阵容还真是每年都被提出来当口号来喊。本来吧,还以为等我咳,反正现在好不容易终于算是后继有人了,我能不高兴吗?”
“后继有人?”顾洛迟疑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吗?”
“不是你还是谁?等到了世界赛,华国赛区的中单旗帜还是要你努力抗起来啊小朋友!”ni总算还记得着是人家战队的选手,忍住了伸手去揉奶奶灰的冲动,语调忽然有些感慨,“话说回来,刚才那波团战你是真的能忍啊!找机会这种事情我自以为做得已经够了好,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有耐心。我是真的好奇,最后那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不暴露位置就直接不准备参团了?”
顾洛原来还在消化ni前面的话,闻言注意力瞬间很自然地被带了过来:“我倒是没想这么多就记得开赛前教练特别叮嘱过我的,说你在中后期团战肯定会选择最佳时机在入场,让我直接不用管其他人,跟着你切入完成击杀就行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模仿了一下林延的语调:“ni这个老狐狸现身的时候必然是关键期,到时候只要你把他彻底盯死了,团战我们至少就赢了一半。如上,教练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ni:“。”
暗暗地咬了咬牙,抬头朝景元洲看去:“你们家林教练对别的男人都这么了解,你居然无动于衷?”
景元洲笑了笑,丝毫不为所动:“有什么关系,最了解我就可以了。”
“”ni终于不想再说话了,迅速地后头的两人握手完毕,结束了这次仪式。
顾洛回到选手席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林延跟前自我反省:“对不起啊教练,我还是没有完成说好的四次击杀”
林延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顾洛居然还惦记着这事,有些失笑:“没关系,这局你发挥得很好,至于单杀这种事情,马上就是季后赛了,我们有的是机会。”
顾洛本来还有些忐忑,闻言眼睛微微一亮:“所以,我这局打得还算合格吗?”
“当然,要不是你击杀了ni,最后那波团战我们也赢不了。”林延好笑地在顾洛的头上揉了一把,“总之再接再厉就好,这次没有完成的事,等到下次”
后面的话被场内忽然涌起的欢呼声瞬间湮没。
林延难得地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上一局的数据统计出来了,v毫无疑问地落在了顾洛的身上。
而导播的镜头随之一转,他宠溺rua头的有爱姿势就这样清晰无比地投放在了大屏幕上,这才引得全场观众一阵兴奋。
林延愣了一下之后非常大方地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场内的观众们顿时又是一阵接一阵的尖叫。
顾洛在这样热情的场面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正好来了个工作人员,带他去接受v采访。
依旧是那几个常规的问题。
比起第一次接受采访时的紧张,顾洛现在已经可以应对得无比得体。
当问到今天表现的自我评价时,他稍稍思考了片刻,神色认真地看着摄像机的镜头:“整体来说,今天的比赛发挥其实并没有达到我最初的预期。但是我相信,在后面的季后赛如果再遇到ldf,我一定能够实现对教练的承诺!”
“教练?是林教练吗?”主持人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么请问是什么样的承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