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底座上铭刻的字迹,唐赫抬头看墙上电子时钟,日期是2008年月23号。
原来梦中在车边捡起的东西,是奖杯。
想到最后惯下去的刹那,他两手微颤的翻过底座,清晰可见斑驳划痕。
这一刻,差不多能确定,他并不是在学校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而是实实在在穿越到他还在上初三的2008年。
只这座奖杯,怎么会和他一起穿越回来?
他搜遍脑中记忆,也没有关于这奖杯的来历。
还有,梦中他打开屏幕碎裂的手机,翻出其中一张相片,上面那站在花海前的红裙女生,本理所应当的以为是林沫,可此时回想,似乎不太像。
照片上那张脸像被蒙上一层白纱,朦胧不清,而且,素来不喜红色的林沫,应该也不会穿红色裙子
奖杯掉到地上,唐赫双手抱头扑到在地,脑袋骤然疼痛欲裂,要炸开了一般。
不是奖杯就在眼前不远处,他简直怀疑是不是真在学校摔伤了头。
注意力被岔开,突如其来的疼痛随之缓解,当他又想去看清记忆中张照片上女生的样子时,难忍的头疼再次来临。
几次之后,察觉撕裂头疼和这些有关,唐赫便努力的放空思绪,注意全放在卧室这些久违的物品上,好一会才完全恢复过来。
去卫生间把奖杯清洗干净,发现上面不是脏了,而是本身就色彩暗淡,犹如陈放了十数年之久的东西。
回卧室摆到书桌,当看到,难免就会去想这奖杯的来历,可马上又是一阵头疼欲裂
把奖杯放进书桌下面的柜子里,暂时“眼不见为净“”,也不能丢掉,莫名觉得,这奖杯对他似乎非常重要,或是说非常珍贵。
这一会耽误,等唐赫新奇的参观完家里和自己的卧室,愕然发现,穿越前的十多年,仿佛有很多空白记忆,很多时间被凭空抹去,似乎是关于某个人又或是某些人,可一旦要去追根究底的去想,脑袋就又疼痛的厉害。
次日。
听到刺耳的闹铃声,唐赫迷迷糊糊的伸手摸索,半天才将闹钟关上。过了下听到客厅里老妈叫喊,他忽然醒觉起身,记起该上早自习了。
是的,早自习,陌生又熟悉的一个词。
循着记忆里的习惯,起床洗漱,然后将书包背起,冲厨房里忙活准备早餐的老妈喊一声,他就溜了。
晦暗东方天际带着一丝亮意,呼入着清晨沁凉的空气,这是他多年都不曾有过的体验。
一夜后醒来,关于前世记忆又模糊很多,和现在的记忆两相叠加,就如两道本应平行的线,忽然相交重叠,只有各自丢失一些本身,才能重新融合成一条新线。
故此,去往学校的一路上,精神都恍惚着。
道路两边街景,无时无刻不提醒他这是2008年,可下一秒,脑海就填满对这些十多年后的记忆,或许要再过些时间,才能适应和平衡这种错乱感觉吧。
时至五月下旬。
初一、初二临近期末考试,初三则要中考,早自习前的出操,便有种放养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