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遥百无聊赖,周围的人面上恭维,但那张虚伪面具下的真实用意,现实让让人觉得厌烦。
悄悄地松开挽着陆向寒的手,从身侧走过的服务员手中端过酒杯,秦之遥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静静地看着眼前衣香鬓影的会场。
舞台上的主持人还在声泪俱下的痛诉着非洲儿童的可怜,那样委屈的样子,好似吃不上饭的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端着捐款箱的服务人员,游走在会场四周,每一个人捐献了或多或少的支票,便露出温柔的笑容,朝着对方深深地鞠躬。
秦之遥忽然唇角轻扯出一丝笑意,靠在阳台栏杆上,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
当那个手捧着捐款箱的服务员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秦之遥正抬眸朝着陆向寒的方向望去。
他依旧被人围在中央,俨然一副王者姿态,虽然如墨色般的眼眸中不耐烦的神色已经显露,但是依旧保持着最大的修养,耐心的应付着。
视线被忽然出现的人影挡住,秦之遥眉头微蹙,抬眸看向身前的人,随即脸色微微一变。
“沈方行?”
眼前的人一身白色西装,闻声,朝着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随后从怀中掏出支票本,快速的写下一串数字后,丢进了被递到眼前的捐款箱中。
熟稔的动作,矜贵又绅士非常。
“一个人?”抬手冲着按个准备对着他鞠躬的人摆了摆,侧头看向阳台上的人。
沈方行声音低沉温润,隐匿在夜色下的眼眸盛放着无限深情,却又在抬眸的时候,淡淡的看向身旁的人。
“没有。”秦之遥耸了耸肩膀,视线朝着被围在会场中央的那个人望去。
顺着她的视线方向,沈方行准确的一眼捕捉到了陆向寒的身影。
眉头快速的皱了皱,“你身体不好,不应该喝酒的。”
闻言,低头朝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扫了一眼,秦之遥唇角笑意扩大,“沈总,这点小事,你都要操心吗?小心白头发长得快。”
沈方行唇角的笑意僵了僵,莫名的酸楚从心底蔓延了上来。
曾几何时,他也曾坐在她的床头,一口一口的将水喂入她的唇中。
可如今,她竟这样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句操心太多。
一切好像都已经时过境迁,可是却明明恍若昨日。
沈方行一时间有些怔讼。
靠在一旁的人,眼角余光扫过他骤然落寞的脸,心中忽然一紧,莫名的愧疚铺天盖地而来。
赶忙收回视线,好像不忍再看他那样的神色。
舞台上,主持人正激动的介绍着接下来要上场的人,“接下来,我们有请今晚捐款数额最大的人,来为大家说两句。”
话音落地,场下掌声雷动。
今天到会场的人,无不非富即贵,随随便便掏出手的支票,便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小半年的开销。
能从中靠着金钱脱颖而出
的人,自然是比非富即贵,更加非富即贵的人。
匆忙移开的视线,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到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