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寻没回答,离开之时,又给小吏塞了一些钱,让他“照顾”好铁大柱,毕竟是伤了刺史的儿子,他…是带不走的,所以,只能…暗地里面帮着一些…
铁大柱,是必须救出去的,他可是自己重要的一张王牌,要是他活着,自己对付云登,就有十足的把握。
“刘寻,我去找过的县官了,他…说铁大柱是因为谋财害命,所以入狱,因为是云登亲自报的官,他…也不敢放人。”
“这样,我写一封匿名信给他。”
刘寻看着王大,既然把县官约出来,他不肯放人,那么…就只能铤而走险申冤了。
若是他写了匿名信之后,县官还是无动于衷,他就…只能打官司了。
“好。”
刘寻在纸上急笔描书,不过一会的时间,就把所有利于铁大柱的言语都写了上去,云登挑事在前,杀害耕牛在后,断了人家的“财路”,导致一家人三口食不裹腹,饥肠辘辘,差点饿死在废墟之中。
“去找一个最好的讼师。”
“找讼师做什么?”
“以防万一。”
这匿名信不一定有用,县官可能会碍于刺史的压力我不敢放人,所以,这官司…恐怕是免不得了,他又不会打官司,所以…只能提前找讼师了,以备不时之需,总是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县官…不会放人?”
“说不准…”
他又不是县官肚子里面的蛔虫,自然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不过,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性,不会放人。
王大点点头,离开了民宿,匿名信寄出之后,迟迟没有动静,无奈,刘寻只能让铁大竹的祖母带着小丫头去击鼓鸣冤,王大找的讼师也写好了讼词,公堂之上,县官看着手中的颂词。
脸上变得幽深,这里面的言辞,对自己未来的女婿…一点都不友好。
看着公堂一旁站着的云登,若有若无的使了一个眼色,云登的眸光看向一旁,刘寻的身影刻在云登的脑海中,又是这个人,这个上次戏弄了自己的混蛋。
“带犯人铁大柱。”
铁大柱被带到公堂,讼师立刻开始陈述讼词,字字金言,刘寻满意的点头,王大找的人,不错…
“铁大柱,本性纯良,家中困苦,云氏…你杀害他家耕牛,未留下一文小钱,本就是灾年,时运不济,你竟还毁了民之根本,可错?”
“那他也不至于杀了我吧…”
“更何况,刑不上大夫,你们这些贱民…懂什么?”
云登义正言辞的开口,他身为刺史之子,不过就是杀了一头牛而已,这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比起杀牛,这杀人才是最大的罪吧。
“刺史大人到…”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刘寻点心一紧,什么情况?刺史来了?
这个紧要的关头,他来这里,难道是…
心中有些不安,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若是刺史来了,莫说是讼师,恐怕县官也是害怕的…
这可…怎么办,强权压人人恐之,他们…都是怕的。
“爹…爹,您来了…”
云登害怕的低下头,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不敢抬头去看刺史的眼睛。
“刺史大人,您来了。”
县官起身,上前迎接,刺史看着刘寻喝王大,有些诧异的开口。
“你们两个,在这做什么?”
王大站在刘寻的后面,伸手拽着刘寻的衣服,这下完了呀!
刺史来了,他们想要救铁大柱,根本不行了呀!
这弄不好惹恼刺史,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在吴中游玩,偶然间,遇到这穷苦的一家人受人压迫,所以…多管闲事了。”
“额…”
王大此时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说得是不是太直接了?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突如其来的寒气…是怎么回事?
“本官只是来旁观的,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是是是…”
县官连连点头,而刺史,就坐在刘寻等人的对面,老婆婆看着刘寻,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刘寻点点头,给老人家以安慰的眼神。
讼师看了看刺史,有些不明白现在的“情形”,他事先也不知道这是刺史的儿子啊,现在一来,他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若是得罪刺史,可是毁了自己的前程啊。
讼师走进刘寻,凑近他,手足无措的低声开口。
“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想毁了前程。”
“只许胜,不许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