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吊瓶空了而已,再加上叶初然发现的及时,也就没什么大碍。
护士熟练的给季牧泽换好药瓶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叶初然仰头看着吊瓶和季牧泽有些苍白的手背,心里内疚的想着,自己真是没用,连个药瓶都看不好。
明明对方为了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结果自己倒好,护士明明嘱咐了要注意药瓶,自己还给恍惚了。
幸好问题不严重,如果严重的话自己真的是要内疚一辈子了。
因为一天的疲惫和紧张,此刻叶初然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但是还有一瓶药还没换,她又不敢休息,只好撑着眼皮强撑着。
尽管如此,她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疲惫带来的困意。
在她的脑袋一不小心磕到病床床边的时候,叶初然忽然意识到这样是不行的。
但她又害怕自己睡着了会影响季牧泽换药,于是,每十分钟她定了一个闹钟,这样的话,即便她睡着了,也不用担心,闹钟会叫醒她的。
就这样,她在每十分钟就会响起的闹铃声中,睁着疲惫的眼睛,抬头看一眼吊瓶。
不知道反反复复的醒了多少个十分钟,季牧泽的三大瓶吊瓶,终于打完了。
这一刻,叶初然再也坚持不住了,她趴在对方的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季牧泽缓缓的从沉睡之中醒了过来。
他感觉嗓子干涸的有些难受,想要开口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闷在嗓子里出不去。
他又努力的喊了两声,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嗓子眼的难受,令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大片的白色,他茫然的望着白茫茫的一片,脑子里面有一片空白。
他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的感觉就是想喝水,喉咙里渴的难受。
这个时候,季牧泽下意识的想要起身,然而,刚刚微微一动,身体各处就开始叫嚣。
疼,钻心的疼,像是有无数的针扎进了身体里一般。
也正是这种疼痛,令季牧泽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他好像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受伤的了,他突然想起在那片黑暗之中发生的事了。
紧接着,他又猛地想起来,自己昏倒之际,好像看到叶初然又被那个男人抓走了。
一想到这一幕,季牧泽再也静不下来了,他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叶初然的情况,他在医院,那叶初然又在哪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些都令季牧泽心里慌乱的一塌糊涂,他挣扎的想要起身,哪怕找个手机也好,他可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他的手下意识的到处乱摸着,他想要看看有什么方式能够叫来人。
就在他胡乱摸着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团柔软的头发,触手的感觉让他吓了一跳,赶紧缩了回来。
但随即想到这应该是有人在自
己身边,他刚才摸到的应该是对方的脑袋。
于是,季牧泽再次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宽大的手掌刚好不偏不倚的覆盖住了对方的脑袋。
但此刻,经过了一整天的折腾和担惊受怕的叶初然,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季牧泽已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