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糕:新鲜马蹄洗干净,削去外皮装进布袋中拍碎成粉。用清水过滤拍碎的马蹄粉,除去粗渣,沉淀后取细粉。锅中倒入适量水,放入少许糖和一勺油烧开,将过滤好的马蹄粉倒入开水中,小火慢慢煮,一边煮一边用木勺搅动,直到水中的马蹄粉浆成半透明状,关火。取蒸糕模子,先用油涂抹四壁,再将透明的粉浆倒入模子,隔水用大火蒸半个时辰,待冷却后取出,切成均匀的厚片,即可食用!清肺解热,夏日食用最佳!
一场宴席,几人欢喜,几人愁煞,唯有令和夫妇从头至尾如清风般,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
其实沈之瑜不胜酒力,小小几杯已经有些微醺,从上了马车开始就合眼假寐,等回到县衙后院时,已经沉沉昏睡了过去。
令和轻手轻脚地将沈之瑜抱回房间,又吩咐元宵在屋子里摆了两个冰盆子,小心照看后,才依依不舍地去了前院。
牛清廉一族的人动作很快,宴席才刚刚结束不久,但牛氏一族拖欠赋税的人已经都带着钱粮到了衙门,吴庸正安排人再逐个登记造册呢!
“大人,您来了!”
吴庸一看令和来了,忙迎了上去,满脸堆笑,真挚热情,赞许中又布满了钦佩。
“都来缴税了?”
令和看着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人,随口问道。
吴庸回首扫了一眼,更加恭敬地对着令和说道:
“还是大人厉害,不仅让这些人缴纳了赋税,还让他们主动缴纳,下官委实佩服不已。下官想请教大人,这是用了何法子?”
用了何法子?
令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好,大概就是初生牛犊,杀鸡儆猴,干净利落吧!
“本官无所顾忌,所以不怕撕破脸皮,而他们却怕我揭了他们的底,借此杀鸡儆猴,那其他跟风拖欠赋税的,一看牛家就缴纳了,也就不敢再拖欠了!”
“可牛家势力庞大,如果以后给大人使绊子,为难大人,那又该如何是好?”
吴庸知道令和出声尊贵,又年轻气盛,对于为官之道大概还不太明白,对于这些乡绅大户,如果不能好好笼络,以后要实施朝廷的政策就很难了!
“吴大人的担忧本官也明白,本官不怕是不怕,但也不好彻底得罪这些大户,等会你看看他们缴纳赋税的金额,适当地给与一些减免,就当给人情!”
吴庸听完,忙附和着点头:
“还是大人想得周到,下官还深怕大人不懂得变通,将这路给堵死了!”
闻言,令和轻轻一笑:
“劳吴大人为本官忧心,为官之道本官可能还不太懂,但为人之道本官却是知道一二的!”
为官为人有什么区别呢?中庸、圆滑、棱角、魄力不都要有吗?
“大人年纪轻轻高中状元,本就聪明绝顶,下官多虑了,多虑了……”
吴庸拍着马屁奉承着,但心里对令和却是刮目相看了。
州府衙门限期五日缴纳完赋税的期限,蕉岭县才用了三日不到就全部缴纳完毕。
令和带人轻点后,又一一封存,找了几个可靠的人,由吴庸亲自带头押送,送往了州府衙门。
办妥了上任以来的第一件大事,令和特意空出了一天时间,打算带沈之瑜到蕉岭县成四处看看,游玩一番。
一早马车出城,沈之瑜还躺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昨晚令和太兴奋,两人一闹,就闹得太晚了,以至于早上沈之瑜完全爬不起床。
马车晃晃悠悠,走得极慢,沈之瑜被颠得舒服,抱着被子睡得极香甜。令和坐在一旁,手上虽然拿着书,眼睛却是看向沈之瑜的,时不时地摸摸沈之瑜的脸颊,或者理理掉落下来的发丝,翘起的嘴角一直没有落下来过,温柔、宠溺、柔情毫不遮掩,通通溢于言表。
“笙笙,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