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进展很顺利,因为宗希尧就坐在导演身边,观看叶清森拍每一场戏,而且导演只与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让叶清森随时都充满危机感,卯足劲儿揣摩角色,融入角色,虚心请教导演,认真与对手排戏。
导演很满意,反而转头看着宗希尧,赞赏地点头,心里感叹,难怪他是千年男二,完全是为了成全男一而存在的。
叶清森让助理去打听了很多次,为什么宗希尧这么早进组?看剧本,他就没有几场戏,而且拍摄地点也不在这里。
得到的答案千奇百怪。
灯光组:我们人手忙不过来的时候,他能帮忙。
收音组:他能告诉我,在哪个位置收音效果最好。
美工组:我们在外布景,他能送盒饭还能找他试妆容和服装。
后勤组:他是我们的人,随叫随到。
副导演:可以刺激你们家主子表演发挥地更好。他陪聊还行。
李遇年:他单身,家里父母健康,还有姐姐照顾,一个时间段就只接一部戏,他不进组,干嘛去啊?这里还能包吃包住包有活儿干,不好吗?
之后,叶清森的助理怎么看,都觉得宗希尧不是一个演员,就是来剧组打杂混饭的,与他的地位并无两样,甚至还要更惨一些。
而且很难找他的茬儿,他与工作人员住村里,没有保姆车,没有助理,从早到晚都很忙碌,不过他们证实了一件事儿,他真的与编剧木鱼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木鱼追着他打的那段,他们也看到了。当时他们正坐在保姆车上,与男二英戈,女一全杉杉喝咖啡,听到外面嘻嘻哈哈很热闹,也看了两眼。
英戈一脸不屑,“宗希尧是受虐狂吗?被自己女人这样追着打。”
全杉杉重重地把咖啡杯放下,带着嘲讽说,“你是有病吗?在家里这样打,还可以称作情趣。这是公共场合,大庭广众,赶下手这么狠打,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清白得很。”
英戈意味深长地看了全杉杉一眼,“万一别人就爱这套呢?”
全杉杉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受虐狂!“叶清森,你说呢?”
一直冷眼旁观的叶清森,缓缓地说:
“之前,我跟他们合作过一部剧,听徐逢秒在化妆室提过一嘴,妖精的妖心在山里,不在人间。之后化妆师们就不再八卦木鱼的事儿了。”
全杉杉哈哈大笑,“有那么点儿意思。说真的,木鱼长得这么性感,却不太招这圈子的女明星讨厌。反正我挺喜欢她的,跟她说话特带劲,怼天怼地怼一切。”
英戈耸耸肩,摆出正派的架势,“那也是因为她参与的都是正剧,你看看我们,多安分啊!”
叶清森跟着笑了笑,“嗯,他们公司的本子题材就很广,什么都有,但参与制作的都是正剧。听说公司常年亏损,有金主一直补贴着,才能坚持到今天。”
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皱着眉头的全杉杉,嘟囔了一句,“不过宗希尧那怂货,当年木鱼都那样帮他了,他还是没红,连个助理都请不起吗?”
这让英戈多看了她一眼,笑着打趣,“咋啦?你看上他啦?准备拉他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