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容跟钟停砚都没有想到的是,狗急了还会跳墙。
更何况许攀可不止是狗,他是一匹狼,一匹没有什么人性的狼。在他眼里,除了生死利益之外,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玉华容毕竟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她拿了绳索过来,却没曾想许攀这只会咬人的狗直接就冒着被钟停砚刺伤的风险,一个错步从玉华容的手里扯过绳索,直接将玉华容的手反剪到背后,而那根原本要被玉华容拿来捆住许攀的绳索,直接就勒住了玉华容的脖颈。
血液从许攀的脖颈上溢了出来,毕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许攀就算得手了,也还是让自己受了伤。但是好歹只是皮外伤,只是那血液渗出来看着有点吓人。一瞬间,玉华容就许攀身上的血腥味包围。
“容容!”
钟停砚在看到玉华容被抓住的那一瞬间,周身的血液都几乎要凝固了,周身发冷的感觉,侵袭着钟停砚的意识。然而,越是如此,钟停砚却越是清醒。他冷眼看向许攀,原本想给他留下一条性命的心,此刻直接就被内心的暴戾之气给淹没。
玉华容仰着脖颈,玉白的脖子秀美而颀长,如果不是上面勒着一条绳索的话,看上去会更加的赏心悦目。钟停砚曾经评价过玉华容的脖颈,是纤细而脆弱的,让人有一种想要好生呵护的保护欲。彼时玉华容还嘲笑钟停砚,老夫老妻了还说出那样的肉麻话。但是此刻,钟停砚却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玉华容被绳索勒出红痕的纤长脖颈,就好像白璧染血,多了一分凄美。只是这种美感,却只会加深钟停砚的愤怒。
“放开她。”
钟停砚平静的看向许攀,说出的话也平静无波。只是,玉华容还是看到了他拢在袖中的手指,紧紧地贴在裤缝处,将裤子的侧面捻出扭曲的痕迹。
许攀从前就知道那位钟将军一向宝贝他那个藏在将军府里面的娇滴滴的夫人,如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玉华容真人,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玉华容的美并没有时代的变迁而有半点损伤,反倒是愈发的美得惊人!那张莹润如玉的面庞就在他分毫之间,许攀甚至能够从玉华容的身上闻到青春的芬芳,这样甘美的味道,让人沉醉痴迷。将视线从玉华容那张年轻精致的面庞之上移开,而后,落在了自己用来拿绳索的苍老双手上。
年轻,与苍老。
青春,与颓败。
这样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扎入了许攀的心脏。儿时因为被人看不起,被人践踏,被人欺凌的那种不甘,此刻又一点点的涌现了上来,将许攀整个包围起来。
“要么你死,要么她死,你选一个吧。”恶意的话语从许攀的嘴里说出来,他看向钟停砚的眼神充满了戏谑与妒恨。他在等,钟停砚做出选择。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是许攀乐见其成的。
钟停砚的目光落在了玉华容的脸上,眼神柔软了下来。他平静的看着玉华容,嘴上却是在对许攀说着话,“你别伤害她。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