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进宫,直接入了御书房,将前前后后的情况悉数告知了李靖康。
等他禀完,想象的雷霆大怒却没有来临。
四周静得可怕,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璟,又匆匆望向李靖康,只见李靖康俯身在御案上,奋疾书。
他的脸色一片黑青,大雨欲来之势,看得一侧的万祥心里直哆嗦。
自从服侍李靖康御极以来,每次的圣旨都是书舍人起草诏书,呈给陛下审核,而后盖上玉玺。
让李靖康自己起草诏书的次数一个都能数过来。
而这一次,璋郡王将会面临怎样的惩处?
李靖康搁下里的毛,落下玉玺,冷冷出声,“颁诏书!”
“是!”万祥躬身接过圣旨,打了开来。
“二子李璋,狂妄自大,好色成性,上不敬尊长,下不爱黎民,内祸乱朝纲,外勾结外贼,损我国土,辱我臣民,罪大恶极,大安子民人人见而可诛之!”
……
吴皇后听说吴用将璋王妃余氏和小世子押了回来,急忙赶到了乾清宫,正提衣上台阶,便听到万祥的宣读。
人人见而可诛之!
人人见而可诛之!
这一句话回旋在吴皇后的心头,直接将她打懵了,老半天回不过神。
两侧的宫人发觉不对劲,急忙上前,只见吴皇后身子半躬,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直倒在了御阶上,彻底昏了过去。
玉簪阁里,氛围也是冷得可怕。
贺其施出了屋子,就看见赵廷啸、左沐昔站在院子里,怒目而视。
听见声音,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面前的贺其施。
吓得贺其施身后的春兰一个哆嗦,差点都站不稳。
贺其施却恍然无觉,直径向一侧的石桌行去,“春兰,上茶!”
“啊……哦,是,小姐!”春兰躬身一礼,匆匆退了下去。
贺其施瞅着面前的两人,淡淡出声,“怎么,需要我请吗?”
他们这才剜了彼此一眼,坐在了贺其施的对面。
贺其施发现他们风尘仆仆,面上除了怒容,还有疲倦。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左沐昔看向贺其施,柔声道:“施儿猜的没错,的确是耶律圪,我赶到时,吴用和他们打了起来,赵将军回来的及时,救了吴用,耶律圪和璋王逃了!”
贺其施指头下意识敲着桌面,满眼肃穆,“下一次想抓住他们,可就难了!”
“小姐,嫁衣绣好了,小姐要不要试一下……”春月的声音突然在玉簪阁门口响起。
下一刻,只见左沐昔满眼喜色,而另一侧的赵廷啸,却是气红了眼。
只见赵廷啸倏地站起了身,看着贺其施,“我有话要问你!”
“问吧!”贺其施看着他,好整以暇。
赵廷啸瞪了一眼身侧的左沐昔,“你先出去!”
左沐昔反而朝贺其施行了一步,一抬,拥了贺其施在怀里,睨了一眼赵廷啸,“施儿是我的未婚妻子,要出去,也是你,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