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料之中的严厉和不好亲近洛老师的母亲看上去特别特别年轻,说话声音也温润甜美,除了长相是一脉相承的好看之外和洛老师完全不一样。
只是
陈格觉得阿姨疯狂在用眼神扫射她炙热的目光快将她瞧熟了。
“阿姨请问洛老师的房间在哪儿?我想去看看她的状况。”
陈格被盯得特别不自在赶忙问道。
“哦,对对,宝咳,翊翊的卧室在楼上阿姨带你上去。”
“谢谢阿姨。”
左瑾带着陈格走进电梯陈格惊呆。
这独栋别墅原本就让陈格大开眼界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欣赏富豪的家。
而被左瑾带着进入电梯的时候,陈格更是在心里暗暗惊叹
家里有电梯好厉害!
电梯里好香
陈格闻出来了,是白麝香的味道是洛老师的香味
电梯在缓缓上升的过程中左瑾依旧在看陈格。
她完全没想到会是个小姑娘来找她女儿。
莫非宝宝是因为这个小姑娘才不顾生病出门又因为这小姑娘的招惹生了一肚子气回来的吗?
左瑾太好奇了忍不住对陈格说:“我姓左,你叫我左阿姨就好了。”
陈格赶紧:“左阿姨好。”
“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陈格耳东陈,格外的格。”陈格差点脱口而出格外欣动的格。
都是因为最近她时不时惦记那超话,会用小号上去看一看弄得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
这么说来,其实并没有罗欣这个人。
所以“格外欣动”这四个字,现在说起来也有点尴尬了。
电梯到了,电梯正对着的是二楼客厅和健身房,洛静翊的卧室在左手边最里面,需要再拐个弯,路过卫生间、书房才能到。
左瑾没着急让陈格进去,跟她在客厅这边聊会儿:“你和我们翊翊是怎么认识的啊?”
陈格老实回答:“之前一块儿工作认识的。”
“你今年多大了啊?”左瑾的语调软软的,带着陈格熟悉的南方口音,跟洛静翊纯正的北方音调很不同。
只是,即便再温柔,左瑾问的问题有多奇怪,陈格还是无法忽略。
“我今年周岁二十六。”
“你是,演员吗?”
“是啊,怎么了阿姨”陈格不懂,为什么阿姨在这儿查户口?
“没什么,就是看你长得这么好看,气质又好,我就想你是不是演员。”
陈格点了点头,继续陪笑,笑容渐渐要支撑不住。
左瑾还在说:“翊翊这烧刚刚退了一点也不好好休息就往外跑,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回来的时候不太高兴的样子,又烧起来了。哎,估计事情办得不太顺利。小陈,你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
陈格听得挺内疚,老实地说:“可能是我惹洛老师不高兴了。
果然是因为小陈生的气!
左瑾面上苦兮兮,心里笑眯眯:“哦原来是因为你啊。难怪大热天的跑过来看翊翊。你俩为什么事吵架了啊?”
陈格礼貌地笑了一下:“这事儿,一两句说不清。”
左瑾八卦没八卦成,也不继续念叨了,免得小陈觉得她家洛老师的母亲老不正经。
左瑾给陈格支招:“别看我们家翊翊平时看上去凶巴巴的,其实好哄得很。正好,我买了点她最爱吃的阳山水蜜桃,切好了,你给她拿进去,她保准爱吃。”
说着左瑾就下楼去了,风一般地又冲上来,将放在小瓷盘里水嫩嫩的水蜜桃递给她,再给两个果叉。
陈格端着水蜜桃,底气是有了一点,可是看了一眼洛老师的卧室,想到这是她最仰慕的人的卧室,有点不敢直接闯进去。
“左阿姨,洛老师在睡觉吗?我这样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应该没睡吧。”左瑾说,“之前就说要吃水蜜桃呢,麻烦你给她送进去吧。”
宽敞的走廊两侧悬挂着一些画,还有剧本手稿,以及洛静翊和一些友人的合影。
陈格走过走廊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
悬挂的手稿全都来自编剧界神级人物,而合影里是国内外的名导演和编剧,这个走廊简直是电影人的天堂。
每张合影里的洛静翊看上去表情和动作都一模一样,不苟言笑气场十足。
要不是发型和衣服不一样,感觉每张照片洛老师就了一张脸上去而已。
和陈格在荔村的合影,也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真是洛老师的风格。
陈格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到走廊尽头,卧室门合着,陈格轻轻叩门。
“洛老师?”
没人应。
她推门进去,卧室里非常安静,厚重的窗帘合着,因为遮光性很好,即便是大白天的房间里也十分昏暗,只点了盏小夜灯。
一张高高的床就在眼前,从床架到四件套,再到洛静翊的眼罩,全都是白色的。
洛静翊躺在大床的正中,枕着两个枕头,戴着眼罩,耳朵里还塞着蓝牙耳机。
一件薄薄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长卷发从柔软的枕头上倾泻而下,洛静翊睡得安静而优美。
此时呈现在陈格眼前的画面,看上去就像童话和魔幻相交揉的场景,美到诡翳。
房间内太安静,以至于陈格隐隐约约能够听见洛静翊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声。
陈格将果盘放到小茶几上。
洛老师这是睡着了么?还听着音乐,怕会伤耳朵。
陈格上前想要帮她把耳机摘下来。可是这张床实在是太宽敞,洛静翊又睡在正当中,陈格要帮她拿耳机,上半身需要往前倾才能够得着。
陈格单手撑住床面,努力维持着平衡。
就在陈格要拿到她耳机的时候,一直直挺挺躺着像是熟睡的洛静翊,忽然抬起手,一把抓住了陈格的手腕。
“我不是说想自己待会儿吗?”即便没有将眼罩摘下来,也能看见洛静翊眉心清晰地蹙了起来,带着火气道,
“谁让你没经我允许进我卧室的?”
洛静翊自己将耳机摘了。
陈格被她这么一握,单手支撑的动作差点被破坏。
好不容易用尽浑身的力气支撑住了平衡,有点难捱,轻声道: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