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源环顾四周,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
“前几日,一位小修士来打扫藏书楼,可是念了符咒才敢动秋薇花的。”葡萄手里绞着手绢,“这些秋薇花被盗,女皇定饶不了我。”说着便哭了起来。
“你也是受其害,相信女皇不会怪罪于你……”刚安慰完,就见葡萄摸着后脑勺,眼儿一翻,晕了过去。
蒙源立马伸手抱住,却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像拿了个烫手山芋,放也不好,抱也不是,想着,要么先让她睡在藏书楼里,再喊女修士帮忙,但转而一想,葡萄定是头痛难忍,不忍重负才晕了过去,病情不能耽误。
便硬着头皮,横抱起葡萄,疾步走出宝堇堂,去了御药房。
宫女与小厮有病疾,只能去御药房抓药,里头的大夫,也只能帮着看病,懂不懂病,治不治好,只能看运气,听天由命。
“怎么样?她……后脑勺没事吧?”
问其一位老眼昏花的大夫,只见他摇了摇头,“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醒不来啊,后脑勺的伤疾与心中的焦虑,导致身体紊乱,要醒来还得看造化。”
蒙源半信半疑,“无论如何你都得救治好她,不然……不然小心你……”
“你还威胁老夫?”大夫也是个倔脾气。
“不然小心你晚节不保……”
听得一个闷声,“你们不要吵了……我只是刚才头痛地厉害……晕了过去!”葡萄醒来,敲了敲头颅。
“你看……这不是醒了吗?”大夫觉得是自己的功劳,“给你抓点药,每天三副,保证药到病除。”
蒙源见葡萄醒来,便保持距离,“若葡萄姑娘已无大碍,那蒙源便告辞。”毕竟现在女皇性命垂危,且皇宫戒备现在极需要查岗,他再也不能耽搁。
拂袖而去,深秋的夜晚,除了冷瑟,还显得苍茫。
他一个个站岗点查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到有侍卫兵聚合聊天的,或者到点人不在的,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的刚正不阿、严谨虽然得到一部分人的称赞,却也让一些侍卫兵觉得不通人情,太过冷漠无味。
所以,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