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看了一眼怀里的金条,随即又扔向他,“你还是拿回去吧,自己留着花,别到时候出了宫,没钱傍身。”
这乍一听,让曦末儿心里的石头更重了,赶忙又将金条塞回葡萄手里,“话说葡萄姑娘言语犀利,果真如此,我这是托对人。”这曦末儿长得算是俊秀,却很是婆婆妈妈。
接过金条,葡萄轻声道:“快回去,被人发现可不好。”要说这宫里的耳目众多,有的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个曦末儿也是胆大包天,要是她反目,举报了他,可是丢财又丢命的事。
而她,可以独善其身,这桩买卖对她来说挺是划算。摸着怀里的金条,葡萄嘴角轻轻一笑,却笑着笑着更是大声,但又怕被人听见,立马捂住嘴,吹熄了灯,这漫漫长夜,心悠悠。
明着,是一群男宠争风吃醋,暗着,是邦国、君臣之间的明争暗斗。
深秋的清晨,风中的落叶时而聚集时而扬散,上早朝的臣子门,裹着衣襟,等待朝堂开门。
却迟迟不开,一阵冷风吹来,将栏边已谢的秋菊吹得颤动不已,昨夜雨丝带来的雾气,像残烟笼罩着皇朝。
很是平常不过的秋晨,却貌似不平常的早朝,这让大臣们摸不着边,要说女皇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是勤恳持政,今儿个,都已过半个时辰,都未见开朝堂大门。
正在大臣们嘀嘀咕咕讨论之时,有人开口问道:“怎么不见田大人?”
“田大人估计昨夜又喝多了,迟来是常事,不来也是正常。”
“哎,那不是田大人吗?”只见,不远处,一肥硕的身子摇摇晃晃的来了,这一到,见大伙都在,便一拍大腿,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这敢情是田大人喝多了,大白天要讲什么梦话?只见田大人咽了咽口水,才道:“女皇陛下要废除一批男宠!”将书信翻出,抖着手,要给众官员看,却这手抖得厉害,没人能看清一二。
但听闻后,一些旧臣就持了反对意见,“女皇这是贪玩成性,不顾及皇家颜面。”
“这可是大动啊,牵一发动全身……”
“……”
旧臣们凭前朝威严,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模样,直接一甩袖子,“荒唐,简直就是荒唐……满纸荒唐!”
默默不声响的也便是人微言轻的官员,满脸哀愁的,就是那自家儿子在这后宫里头。这朝堂门前,各怀心思,愁绪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