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祭瞥一眼靠在自己身侧的随缘道:“一会儿跟紧我。”
随缘眼眸透着笑意,轻声:“好…”
站在旁边的落笙本想回复一声,可当自己回首时才发现师傅他老人家根本连个眼神都没施舍自己,另一边的云溶漾也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头。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即同时轻轻叹息一声。
烈祭眼眸看向血液融进的地面,随即运起灵力升至半空,一只手轻搂着随缘。落笙与云溶漾不知发生何事,回首望去只见烈祭与随缘已经飘浮于半空。
烈祭低眸看向下方的二人,随口一声道:“怎么,你们两个还等着…我抱你们不成!”
落笙心中一阵悲凉,自己灵力尚且没有恢复,在空中撑不了多久。
云溶漾则更是内伤未愈,稍适运转灵力便身体百般疼痛,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随缘则出言道:“他二人皆损耗灵力过度,你且将他们带上来。”地面要下陷了…
烈祭随即看了一眼随缘,随后眼神瞥了一眼云溶漾和落笙直言:真是麻烦!
烈祭嘴如刀子,但手上的动作不止。握在手中的妄虚剑则瞬间变幻形态呈绳索模样,随手一甩将二人面对面捆在一处,如同倒吊的人偶拉向半空。
落笙心中大撼,我去…差点就亲上了!
云溶漾则因刚刚取出心间血,被这么一通拉拽只觉心口剧烈疼痛起来,大气不敢喘息。
二裙吊半空一息之间,地面如同流沙般开始下陷。地下如同岩浆般染红了整片大地,其中还夹杂着雷光。耳中传来滋滋滋的雷鸣声!
云溶漾与落笙的脸,距离下面的火红似岩浆的地面只有不到一人高的距离。二人瞬间眼睛四处张望,随后看向捆住自己的绳索,微微呼出一口气。
随缘则手心翻覆,将两粒药丹化作一道灵光,分别散向落笙与云溶漾…
二人即刻吸收药丹内的灵力,瞬间便满血复活般。烈祭见此随手便撤回绳索…
两人几乎直冲地面摔去,随即运起灵力飘浮于半空。落笙微微有些言辞道:“师傅,放手好歹一声,当徒弟有个准备。”
落笙心里苦闷的想着,在外多年内斗外斗经历了不少,别到最后是丧命在师傅手中,那可真是大的笑话…
云溶漾则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随缘,只觉此女不简单。随手便可拿出这般品相级别的药丹,只能微微皱眉道:“当真是修灵俱佳的弟子!”
云溶漾再次道谢后,本想询问一个问题。可自己还未出口询问,脑中便如同针扎般疼得厉害。
烈祭却是眼眸不善道:“云溶漾,你是没带脑子入神殿!”我记得我过,这里不许在想或者提出任何疑问…
烈祭眼眸瞬间闪出一丝杀意道:“你若是迫不及待的送死,我可以成全你…”
云溶漾被烈祭清幽冷淡的眼眸盯得心中发毛,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些精神放松,遂出言:抱歉,一时不适应,幸得尊者提醒,我会时刻保持清醒。
烈祭冷哼一声言:这脑子是个好东西,记得出门带上!
云溶漾被烈祭冷嘲暗讽的有些脸热,自己也知道有错在先,只能将自己憋的耳朵通红。
一旁的落笙则将头扭向一边,肩膀微微耸动着。
随缘轻轻摇了摇头,随即眼眸认真的看向烈祭的妄虚剑,此刻随缘看的真切,这是两仪锁魂链和妄虚剑互相转化的结果,可看这形态似乎并没有融和的很好,如今妄虚剑还如同一块黑铁…
烈祭见随缘盯着自己的妄虚剑看的入神,随即言:随姑娘似乎对我这柄剑很感兴趣。
随缘随口:“嗯,确实感兴趣。”不过,我对你更加有兴趣。
哦…那真是巧了,我对随姑娘也很感兴趣!烈祭一副我对你好奇又奇怪的眼神盯着随缘看…
落笙见此惊的下巴都忘了回笼,直言:师傅,如此看一女子,很不合礼!
落笙不怕死的:师傅,就算你对随姑娘…那啥…你也不能这么盯着姑娘家看。师傅,我是不介意随姑娘做我师娘,可是您老进度太快了,徒儿还未准备好…见面礼!
落笙的一席话惹得随缘轻笑出声…
烈祭见此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看向笑声如泉水叮吣随缘。
只见她樱唇微微勾起,面色苍白中又透出一丝嫣红,绛红色的朱唇,白皙修长的鹅颈鼻,眼眸如同琉璃映日月,眉眼间透出一股妩媚。
耳坠轻轻摇曳,绝世的容颜让烈祭心脏如同停顿片刻。
落笙看自家师傅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看,心道:“哎呀呀…看来真是红鸾心动了。”
随缘微微斜眸便看见烈祭盯着自己,随而抚了抚贴在脸颊旁的发丝,将杂乱无章的发丝轻轻一缕别于耳后,无意间触及耳畔悬着耳坠,随即抬眸…眼神就那般撞进烈祭深邃的眼眸里。
随缘见此,莞尔一笑道:“烈祭,先寻得他弟弟,待我们安全返回西启,你想知道的我会为你解疑答惑。”
我信你…烈祭眼眸微微一眯,神情有些舒畅开。
云溶漾听得随缘先寻自家胞弟一事,下意识的开始四处搜寻。可垂眸看去,尽是红地与雷光…
落笙其实很想知道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奈何不能询问。只能用眼神看向烈祭,以示求解惑的表情。
烈祭这才出言:这是“雷泽鬼海”,你看见的红地并非岩浆而是血液,你看见的雷光其实只是千万年前神魔大战留下来的雷息。
烈祭:这些血液是荒古大战时神魔遗留下来的战绩,雷息是争斗的残留之物。或许,它们会在能量释放完以后逐渐平息下来!
落笙满眼羡慕嫉妒的看着烈祭道:“师傅,你可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徒儿我真是眼红那些知识。”
烈祭直言:等你活个几百年,为师自会传授与你。
落笙一听瞬间便脸色低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道:“又不是老不死,能有这么长的日子让我活!”
烈祭一道冷眸看向落笙,落笙只觉浑身一颤…
烈祭:徒儿,你放心。为师定会尽全力让你老…不…死!毕竟,随姑娘很是看好你的修灵之才。
呵呵呵…落笙尴尬的笑了几声,随即眼神闪躲开,深深吞咽了几下喉咙。
云溶漾在这时打破尴尬,出言道:“我胞弟,云溶灏自出生便长年累月吃药修养。”我从未见过他跑过、跳过…我幼时经常与阿弟待在一处,同他谈笑、同他读书识字。
云溶漾:待我长大一些,我奋力修习灵力。不知不觉中,每次见阿弟他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如今想来他早已知晓外界对他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