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为你一掷千金(1 / 2)全师门逼我和死对头恋爱首页

好险,差一点就理解错了。

贺梅辛欠司空无情一个人情,刚才本想上前为他解围的,现在看来,如果刚才真的冲上去,岂不是破坏了司空无情的一番用心良苦的设计。

还是要把这个英雄救美,不,美救英雄的机会,留给司空无情的心上人。

想着,贺梅辛不禁用余光仔细打量起身边的几个美貌姑娘来。

不知司空无情的心上人会是谁呢?

这个白衣姑娘长相最出众,只是不知为何两颊有两坨大红晕,嘴唇深红好似中毒,或许是饮食作息不规律所致;

这个红衣姑娘笑容甜美,可是穿着格外清凉,露肩露腰露大腿,或许是体内深中热毒,必须要袒露身体才能祛毒?

这个紫衣姑娘肤白胜雪,但是身上却有一股刺鼻的异香,很可能是服食了错误的丹药造成的副作用。

在贺梅辛看来,这三位姑娘虽然美丽,却都体质怪异作息不调,而且毫无修为功力傍身,若是切磋起来恐怕在他拂尘下走不过三招,没意思得很。

万千情感中,他于男女之情最是不通,参悟多次却仍是无法理解。实在是不明白,无论武功还是天资都当世罕见的邪道奇才司空无情,为何会爱上这样平凡普通的女子。

回想起来,司空无情说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想必对爱情有格外的向往吧。

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见身边的三个姑娘中的任意一个有动作。

贺梅辛也不由自主地为司空无情提一口气:不能再等了,再等,他的伤就该愈合了。

果然,司空无情躺在地上转过头来,开始冲着贺梅辛这边疯狂眨眼!

看来他也是急了,希望心上人能读懂他的暗示。

可是,大约眨了三千下左右,身边的姑娘们还是没反应。

贺梅辛看着司空无情努力眨眼的样子,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心酸。

司空无情身为少主,定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他说一别人都不敢说二,没有什么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然而今天,他为了一个平凡的女子,千般算计无所不用其极,他的心上人却连救他一下都不愿,实在是令人唏嘘叹惋。

罢了,不能让他颜面尽失。

贺梅辛穿过人群,走到司空无情的身边,矮下身,柔声道:“我随身带了金疮药,给。你伤口太深,一定要每日外敷三次,五日后便可痊愈,否则会留疤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撒了一些粉末在司空无情的“伤口”上,又将药瓶交给他。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

司空无情惊喜地看着他,很配合地扭了扭伤腿,道:“果然不痛了!谢谢道长哥哥!”

……道长哥哥?

邪道的人叫人果然邪性。

趁两人挨得近,贺梅辛从怀中掏出司空无情送给他的玉佩,塞回司空无情手里:“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个,我不能收。”

司空无情一怔,随即扬起一边嘴角笑起来,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们正道可真有意思。好吧,不收也罢。可是你今天救了我,本少主可不愿欠人人情,送你个别的吧。”

司空无情忽然跳起来,装着小乞丐天真无邪的语气道:“哎,我能走了,我能走了!”他半瘸着一条腿,这两步走得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好巧不巧”,撞到了苏府门前两边摆好的烟花筒上。

这么一撞,烟花筒的机关“正好”被触发。骤然,四个花筒内|射出四道光芒,直冲云霄。

这烟花本是苏府花高价从城里运来、特意为婚宴准备的,谁知道竟被司空无情这么“糊里糊涂”地就放了,气得家丁嘴都歪了。

幽蓝的夜幕下,四道烟花齐齐绽开,一片流光溢彩,千朵火树银花。

见证这一幕的众宾皆看呆了。

“哎,你们看,烟花在天上拼成了一个‘梅’字哎!”

烟火的斑驳光影映照着司空无情的俊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庞,贺梅辛一转头,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笑。

为什么?

贺梅辛回头,只见他身后,刚才的三个姑娘也举头遥望漫天花火,痴痴入迷。

明白了。司空无情的心上人名字中可能含有一个“梅”字,他是借这个机会,昭示自己的心意。

世人皆说司空无情凶残暴戾、纨绔乖张,没想到,竟是个情种。

烟火燃尽,贺梅辛该做正事了。

从一开始他便察觉,苏府内妖气极盛。如果他的推测没错的话,苏府极可能与作乱的狐妖有密切的关系。

贺梅辛正要走入府内,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他们的路。

家丁挑起一边眉毛:“站住。你们收到了请帖了吗?”

贺梅辛如实回答:“没有。我是多情派修士贺梅辛,前来——”

“滚!江湖骗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是来混吃混喝的啊?”家丁对这个帮了小乞丐的道士没有半分好感,有意刁难,臭着一张脸道,“想进我苏府的门,吃我苏府的婚宴,必须交上彩礼来!”摊开掌心,做出一个掂元宝的动作来。

素珏性命攸关,贺梅辛可不愿与一个家丁浪费时间。他面无波澜,对蒲傲辉道:“阿蒲,钱袋拿来。”

蒲傲辉应道:“是!”翻遍全身,却摸了个空,哭丧着脸道:“公子,钱袋,好像不见了……”

……早该想到的。于蒲傲辉而言,别说弄丢钱袋,就是把他自己弄丢都不奇怪。

贺梅辛正思考暴力闯入是否可行时,忽然,“啪”的一声,家丁伸出的手掌被重重打了一下。

家丁惊愕:“你干嘛?!”

司空无情挑眉道:“你要的彩礼啊。我替道长哥哥出了。”

家丁这才发现,刚才那一下,司空无情竟在他手里拍了一张银票。

家丁心头冒火:他接待的来宾彩礼少则百两,最多的足足有一千两,这乞丐是个什么东西,不知哪儿弄来张破破纸,也敢这么张狂?!

……等等,这银票——

司空无情玩味地看着家丁:“干嘛,读出来啊?不是每个送彩礼的你都要报一下吗?”

家丁不敢置信地瞪着银票上的数字,反复确认银票是真的,张了几次嘴,才磕磕巴巴地大声道:“贺梅辛,彩礼,一万两!”

在场众宾都愣了,不知道这个小乞丐是从哪儿变出一万两的。

可这张银票,分明确实是真的,不是伪造的;这么大的数额若是偷的,也早该听到风声了。也就是说,这钱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