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沈召平和妻子李芬也是彻夜未眠,两人长吁短叹的一声接一声。lne
“燕燕怎么会想着和他们闹僵呢?你就没有交待她?”
沈召平大有埋怨李芬没尽到责任的意思,毕竟眼前才摆了一大笔钱,就这么消失了,搁谁谁气。
“她也不和我说实话,我怎么交待?我和她说了不要跟苏妡吵,她俩聊什么了我又没听,你就知道怨我,你的责任呢?当初让你和沈可毓搞好关系,结果倒好,这么些年都没见过几次面,感情基础都没有,他们凭什么帮我们?”
李芬这番话说得,沈召平又恼又无奈,“她妈和咱妈的事往那一摆,我们的关系可能好了吗?对外说的好听,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实际上呢?她应该巴不得我们倒霉!”
只说还不够解气,沈召平又狠狠啐了一口,接着床头灯的暗黄色光,摸索到桌角的烟,火机刚咔哒一下,手便被李芬打了一下,这烟是抽不成。
“咱妈那凡事不知道忍一步退一分,现在知道后果了吧?对我也是,挑三拣四,她那样谁愿意和她交心?”
“她就那性格,你老说这个干什么?我亏待你了吗?”沈召平对李芬抱怨母亲的言辞表示厌恶。
其实他们和沈可毓的关系,根本不可能缓和,沈可毓母亲离异后独居至最后病故,她父亲听了后妻的枕边话,看都没去看一眼,本就婚内出轨抛妻弃子,沈可毓恨透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万万没想到的就是苏妡能入豪门。
最可气的是沈燕燕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名节,小小年纪就不洁了,还指望她好好混,钓个金龟婿的,偏是个心高气傲又任性自私的主儿,沈召平觉得完全是李芬的失职。
“行,沈召平,你说这话,别以为孩子们都大了,我就不会走了,惹恼了我一样离婚!”
“你有病吧?离婚,有本事你自己去离啊?!老子累死累活养活你们几个,你教不好孩子,现在还有脸跟我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是找打!”
两人的声音交替,高亢且情绪激动,吵着吵着,真的动起手来了。
冬日里温暖的空调房内,身着睡衣互相厮打对方的夫妻,毫不顾忌昔日情分,像是有无法抛下的深仇大恨一般。
但沈召平到底是男人,摁着李芬捶打了好几下,这算是把李芬彻底激怒了,她于慌乱和气愤下,抓到什么都往沈召平身上招呼,直至拉到了烟灰缸,把沈召平额角砸破了一个口子,汩汩的血直往外冒,沈召平吃痛一摸,气得咬牙切齿。
就在他意欲发狠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先生、太太!你们没事吧?”
服务员焦急而关切的声音传来,听上去还不止一人在门口。
沈召平黑着脸走到门口,“没事!”
他是不准备开门的,这会让其他人看笑话,但服务员并未离去。
“您好,沈先生,为了所有顾客的人身安全,我们需要验证您确实不需要帮助才能离开。”服务员也是为难,因为别的酒店有过意外事件,他们不想因此而被媒体曝光。
“一点多了,我们都睡了,你们进来合适?”沈召平不愿开门,就要不再理会对方的时候,忽地听到有人刷门卡的声音。
服务台有备用卡,他倒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