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安经年却已出了店门,忆忆急忙惴惴跟了上去,像跟蔫掉的“小尾巴”,走走停停,犹豫着……
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蹭住。
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昨天绝对不会那么勇敢地……跟他打架。
安经年停下来,瞧见她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突然道:“我还欠你两千五,不用还了吧?”
“恩!??啥?”
忆忆猛地抬头。
安经年指指她的眼睛,“眼镜我也给你配了,所以,钱就不用还了吧?”
“???????”
“啥!!!!!!?”
忆忆确定这一次,她没听错!
什么意思??
刚刚明明不是已经说好了吗?难不成……刚出了店门就要反悔?难道他真的认为赔了一副隐形,这事儿就算结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笑她居然以为他是因为担心她才找出来……真是傻到掉渣!
可……此时她不好反驳得过于明显,毕竟“做人留一线”,或许一会儿还有“有求于人”的余地……至少,翻脸这回事儿不能从她开始。
“那啥,我跟你说我可不是什么‘隐性大佬’,我很穷的!再说,刚刚你不是跟我说好了……不扣款?”
她“温温柔柔”地……试图“晓之以理”,眼巴巴地瞅着安经年。
“像电视上那种随便一花就好几千好几万都不带眨一下眼的剧情,对我不存在的,真的不存在的!我,我就是个穷学生。”
她试图“动之以情”。
这好像还是从李叔那里学来的招数。
看她一副为难得近乎便秘的神色,安经年不由扶额……实在看不下去了,憋笑,也很累。
他道:“算上昨天一共五天吧?”
“什,什么五天?”忆忆慌慌地问。
“距离开学。”
“额,恩恩,是的。”
怎么了?
“一天一千,五天五千块,你得倒找我一千五,没错吧?”
忆忆:“……”
这家伙还真是个会打算盘的。
“那什么,你要不去q……”
抢?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忽又意识到什么,将后两个字卡在牙缝里,一副不太聪明的亚子呆呆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听起来好像……?难道他的意思是……?
安经年一笑,却已转身向前走了,“要不这两天你闲着没事儿,帮我工作室搞搞卫生什么的,那剩下的一千五,我人大度,就不跟你算了。”
“你……?”
忆忆恍然大喜:“你的意思是说……!!?”
她的脸上开始现出惊喜的神色,三两步追了上去,像是一只欢呼雀跃的小鸟,“我就说安老板人最好了~!不能叫我这样一个聪明闪亮活泼可爱的小姑娘露宿街头,成成成,没问题!您那工作室我保证给您打扫得一尘不染!”
她学着他那些租客们对他的称呼方式喊他,好像那样之后,跟他的关系也立即变得熟了很多似的。
搞卫生而已,她最擅长了!
可是……
额,等等!
忆忆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他刚刚那说话的方式,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儿耳熟?
半分钟后,她忽然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亦十分惊恐地看向他。
!!!??????
“你,你不会是……?”
安经年十分“善意”的点点头:“听是听到了一点。”
“……”
果然吧!?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安经年想了想:“好像就是从你‘卑躬屈膝’那会儿。”
“啊!?????”
“这,这么说,你都,都……”
都听见了?
还有那“办事儿”什么的话,他果然也听见了吧!?她就说不可能那么巧的吧!?
真是……尴尬死了。
咳咳,忆忆,镇定!
或许,或许他没有“想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