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决’?他疯了么?或者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阿罗到的时候锦钊敘正在批阅奏折,开始还很平静的听着阿罗的汇报锦钊阙的近况,可当听到“自尽决”的时候,他突然显得非常烦躁,扔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来,看着阿罗过了半盏茶后才皱了皱眉继续道:“阿罗,你是不是觉得阿阙对于这件事太过于反常么?虽然他纨绔了些,但我可以肯定他断断不会对自己未来的皇嫂下杀手的,可是那日他真的是用了杀招,当然,以安荀的身手,那日就算是没有我,他也不可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主子,小皇子和安荀小姐没有过节,而且据我们的情报,他们那天应该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阿罗也觉得这次锦钊阙的反应有点过了,但是作为下属他也不方便过多的揣测。
“罢了,如若我不去见他,他要是真的启动了‘自尽决’,母后必定会伤心难过的。”锦钊敘口中虽然是在顾及他的母后,其实阿罗知道他是真正在担心锦钊阙,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弟弟。
“还是来了。”锦钊阙看着锦钊敘阴沉沉的笑了起来,看了他的皇兄还是没有被那个女人冲昏头脑,还是关心他这个弟弟的。
“阿罗已经说了,你有两条路。”锦钊敘很讨厌锦钊阙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他平平淡淡的说道。
“你让我去宣城吧!”没有答锦钊敘的话,锦钊阙也平平淡淡的说道。
“阿阙,安荀没有得罪过你。”锦钊敘皱了皱眉,去宣城,那不是变相的流放么,那里可不比皇陵好,毕竟皇陵离皇城不远,而宣城可是边陲小城,不但环境恶劣,还烽火不断,当年他就是在宣城立下的赫赫战功才得以早日回京的。
“皇兄,我已经十二岁了,过两年也是要去战场的,现在去也不算早,当年你不也是十二岁去的宣城么?”锦钊阙依旧没有回答锦钊敘的话,只是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锦钊敘,等待他的同意。
“你和安荀有什么过节。”锦钊敘还是想知道锦钊阙反常的原因。
“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她了,或者说应该是爱。”锦钊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回答了,这个答案不仅仅吓到了锦钊敘,连他自己也被吓到了,可是就过了一瞬间,他便不再惊讶了,因为除了这个答案他也找不到其他的故意针对沐泽安荀的答案。
“你……”锦钊阙的回答让锦钊敘目瞪口呆,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他半天才悠悠的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去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否则……否则我会忍不住亲手杀了你,我的女人,不容任何人臆想。”
“皇兄,把她让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眼看着锦钊敘拂袖而去,锦钊阙却像着了魔似的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锦钊阙,最后一次警告你,安荀不是货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和他交换!”可当锦钊阙的话音刚落,锦钊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眯着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已经因为窒息脸色变青的锦钊阙吼道。
“哈哈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皇兄是觉得为了一件衣服斩断自己的手足更为划算?”锦钊阙没有求饶,还痴痴的狂笑了起来,青色的脸颊因为他的激动变成了紫黑色,眼看就要断气了,可是他依旧倔强的瞪着锦钊敘。
“阿阙,对为兄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比安荀重要,你、父皇母后、或者是这个皇位这个国家,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你定会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但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安荀,去宣城吧!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不要再回来了。”松开手,任由锦钊阙跌落在地上,这一次锦钊敘再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锦钊阙像淬了毒一样的眼神。
“你死么!还真是,只要你死了,她沐泽安荀自然就是本皇子的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