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她,鬼卿毫不畏惧地回看过去。
系统提醒她:大人,您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么,您这样脸不疼么?
鬼卿:要不这样说,你有好办法?
系统:我……没有。
哑巴在她面前蹲来:“你认真的?”
鬼卿点头:“嗯。”
“那你算到什么了?”
“六爷能平平安安活到八九十岁。”
哑巴挑了挑眉,结果脸疼的呲牙咧嘴。
他捂着脸说:“你不是唯物主义么?”
“偶尔也换换口味。”
鬼卿从包里掏出化淤青的药水递给他,他垂眸看了很久,才接过去。
三哥跟哑巴打了一架,心里憋闷的火气也得到了发泄。
理智回归后,骂骂咧咧地又去拆火药了。
他们现在能做的是什么呢?
相信。
等。
哑巴看她怀里一直抱着苏允南的包不放,神色黯淡了些。
其实,她对六爷的担心,不会比他们少吧。
自己那没人说话的三个多小时,她该怎么熬过来?
哑巴用手肘捅了捅她胳膊:
“你给我涂,我看不见。”
鬼卿低头看了眼自己一直揣在口袋里的手,摇摇头。
“我不行,你让三哥帮你。”
“让你涂就你涂!磨磨唧唧,快点儿!”
鬼卿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把手往口袋里又塞了塞。
哑巴没放过她这个小动作,眼睛眯了起来,皱眉问她:
“手怎么了?”
“没事。”
鬼卿一直对自己有很大的误解,她不知道,她心虚的样子,掩饰起来最差劲了。
哑巴语气有些冷:“伸出来我看看。”
鬼卿揣着手摇头:“真没什么。”
哑巴只能动了点儿武力,强行将她的手从口袋里扯出来。
当看到她左手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时,瞳孔微微一颤。
因为处理不当,又捂了太久,她左手红肿了很大一片,而且纱布已经渗血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哑巴望着她的眼睛:“什么时候弄的?”
她都感觉不到疼么?
鬼卿:“我,就不小心。”
她没有注意到哑巴的不对劲儿,还在试图掩饰。
话音刚落下,面前的人一下子冲她吼了起来:
“都说了墓地里很危险,很危险!!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肯听一句?”
他突然怒极的声音,吓的鬼卿冷不丁一哆嗦。
她抬眸对上他冒火的眸子,哑巴凶是很凶,但这样大声地吼她还是第一次。
鬼卿干巴巴地回复:“我以后不会了。”
哑巴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丢下她的手就站起来。
“活该,痛死你算了!”
然后一句话也不再多说,生气地挪得离她远远的。
鬼卿立即把手又塞回口袋里,揣的严严实实,继续抱着苏允南的包。
鬼卿:你确定他好感度只有30?
系统:哎呀,我看的还能有错不成?
鬼卿:可他的态度不像。
系统:哪儿不像?您看看他凶成那个样子,要八九十好感度,他能对您凶的起来么?
鬼卿想了想:有几分道理。
鬼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想着该怎么继续刷苏允南好感度的事情。
哑巴自己难受了一会儿,凶巴巴地过来又坐到她身边。
脸色依旧很臭:“手伸出来!”
鬼卿这回没再掩饰什么,把手递了过去。
哑巴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心脏一下下地发涩颤抖。
好后悔,刚刚怎么就没忍住,对她那么凶。
“我给你重新上药包一包,你忍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