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邱日短夜长,不到三个时辰,赫邱的夜幕就悄悄降临,偌大的城堡,笼在灰蒙蒙的月色下,为赫邱掩上一层神秘的纱,赫邱前殿雄伟壮观,后殿则精致而又清雅,殿后的花园有镂空的园林,一条浅浅的小溪横穿园林石拱桥,溪水两旁浅粉的花开的正艳,搭配着翠青色的竹叶,风过处,溪水敲打石林叮咚,花儿摇曳婀娜。 桐坞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泥人,唇一抿,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有名字吗?” 花捎竹叶露,挂着散发着浅浅光晕的荧光草,光线缱绻柔和,桐坞穿着颛孙迺暗青色的长衫,挽着乌黑长发的玉簪,在桐坞的走动间,滑落,柔顺的长发便拂过桐坞雪白的脸颊,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桐坞身后的泥人看的脸都红了,他低着头,眨巴着眼睛,嗫嚅着说道:“我名唤微升。” 颛孙迺不喜俗事,上一任的泥人微升偷看了桐坞一眼被颛孙迺‘五马分/尸’泄愤后,颛孙迺就又提了一个新开窍的泥人,他懒得起名字,索性新的泥人依旧叫微升。 桐坞抬眸,望了眼羞红脸的泥人,嘴微张,忍不住捂着唇轻轻笑了,她到不知道泥人也能看女人看红脸,看着泥人那张木木的脸染上红晕,桐坞始终紧绷的心一松,眉梢眼间都笼着笑。 桐坞笑完,她和泥人不熟,两人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就陷入了沉默,一前一后的走着。 两人绕着溪水慢行,翠青色的竹林过后,露出其中掩着的古造阁楼,阁楼有两层,红色的杉木,漆黑的铜环,两扇门上雕刻着盘卧着的金龙,古朴而又老旧,阁楼外表看起来灰扑扑的毫无特色,桐坞却隐隐的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摄取着她的心魂,头晕目眩,桐坞大惊,她站定,定了定神,然后削葱般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红漆木的阁楼,问身后的泥人微升,“那是哪里?” 沉迷桐坞美色的泥人微升,抬头一看到面前的古造阁楼,脸色大变,眸中带着惊恐,他先前只顾着偷偷打量桐坞姣好的容颜,竟然不自不觉的陪着夫人走到了这里,等他反应过来,泥人微升连忙上前拦住了桐坞,焦急的说道:“夫人这里是赫邱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我们赶紧回去吧。” 桐坞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向来镇定的泥人大慌,心中已有了判断,她没想过为难泥人,只心里默默记住了路线,等到有了合适的机会再来一窥究竟,随回道:“不能进我们就回去吧。” 颛孙迺一打发走喾垚,脚下就像长了翅膀般立马寻桐坞,他返回卧室没有找到桐坞,心下大惊,眸中便带了怒色,待他大手一挥,看到水波屏中显现出来的桐坞,怒色才渐渐散去,下一刻儿,他就出现在了桐坞面前。 月色溪水翠竹,叮咚,桐坞身上穿着颛孙迺的暗青色长袍,随着她的走动,下摆似盛开的花,但间迎面走来的佳人容色晶莹,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颛孙迺满肚子火在看到桐坞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女人穿着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宽大,穿在面前女人身上松松垮垮的,显得女人异常的娇小柔美,颛孙迺的脑海不自觉的浮想联翩,她的身上沾染着他的气味。 颛孙迺大步一迈,长臂一伸就搂腰抱住了桐坞纤细的腰肢,手一用力,便结结实实的将桐坞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了怀中,怀中女人身上不断散发出的女人馨香味时时刻刻撩拨着颛孙迺敏锐的嗅觉,他抱着桐坞,肌肤贴着桐坞,鼻尖是桐坞身上的女人体香,怀中是女人那柔若无骨的娇嫩身躯,嗅觉与触觉的双重冲击,刺激着颛孙迺身上所有的感官,血液一下子从脚底涌上头顶,涌的颛孙迺阵阵头晕,口干舌燥,直流鼻血,恨不得将桐坞立马压在青草铺就而成的地毯上狠狠蹂/躏。 望着双眼赤红的颛孙迺,桐坞依旧紧张的不得了,颛孙迺长相俊美,气质绝佳,桐坞并不反感他,她只是怕,怕颛孙迺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她也知道要想让一个旷了数十万年的男人不动‘荤’ 有点为难他,但……是颛孙迺实在是太强壮了,一/夜七次/郎这要是在现代霸道总裁文中是标配,而在现实医学上面它就是病,但对于颛孙迺这样特殊的人来说,一夜一次一次到天亮这叫正常没毛病。 她一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娇弱女子,来一次还活不活了。 颛孙迺再好,但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好在这几天她和颛孙迺的相处让她将颛孙迺的脾性摸得差不多,颛孙迺体壮猛如虎,心智如白兔,他要是不对她饥/渴的如狼似/虎 ,动不动的就想将她扑倒吃掉,桐坞甚至都想过待在这里,待在这里总比外面那些凶猛没人性的恶人更好。 颛孙迺一将桐坞抱在怀中,就像个大狗般使劲的舔桐坞的脸,桐坞的脖颈,弄的桐坞身上到处都是口水。 “好啦,轻点,别咬了。”桐坞脖子往后挺,小手揉揉的揉乱颛孙迺乌黑束起的长发,颛孙迺抬起埋在桐坞脖颈间的黑色头颅,睁着一双漆黑的深眸,灼热的望着怀中的桐坞,她的脸晕红妆似朝阳,烟霞轻拢,水眸盈盈动人,娇美缠绵,面对此刻的桐坞,颛孙迺真恨不得一口将桐坞吞到肚里,再也不让其他男人看到桐坞倾城的容颜。 看着像个冷脸的大狗狗般的颛孙迺,桐坞心里忍不住吐嘲,“颛孙迺老娘是人不是骨头,别舔啦。” 桐坞偷偷撇了眼颛孙迺,脑海中不断的想着办法让颛孙迺别在这样舔她的脸,然后桐坞眼睛一转,心中有了主意,她半垂着眉眼,水盈盈的瞳孔中染着一抹难受,她抬头看了眼颛孙迺,眸含泪水,期期艾艾的说道:“先前走了好长时间的路,我脚疼。”然后手一指前面的凉亭,“我们去那边坐会可好?” 桐坞寒着水珠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轻颤,惹的颛孙迺心跳加快,眸中只有眼前的桐坞再也容不得其他人,颛孙迺俊美的脸渐渐凑近桐坞,然后低头狠狠的吻上桐坞张徨失措的眼睛,最后再舔上口桐坞软绵绵的樱唇,直到唇间都是桐坞身上的气息,才意犹未尽的作罢! 结实有力的胳膊抱着桐坞走进凉亭,搂着桐坞,双腿一曲,让桐坞坐到他的腿上,夜晚,凉亭有点凉,颛孙迺怕凉意的石凳上的凉意侵染了桐坞,当然即使没有凉意颛孙迺也不乐意让桐坞独自一人。 桐坞再次感慨,有颛孙迺在,她根本就不用走路。 桐坞尽量忽视屁股底下膈人的‘东西’,不自在的移开眸光,抬头望着天空中的一弯月色,皎洁的月光,使得桐坞想起‘’槛外游人满,林间饮帐鲜。众音方杂还,馀景更留连。座客无辞醉,芳菲又一年‘’,游玩之余,邀约几个好友小酌一杯在现代的生活,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回到现代。 想到以前,不自不觉间桐坞白皙的脸颊染了几滴泪水。 看着脸颊上染着积极几滴泪水的桐坞,颛孙迺霸道的掰过桐坞的脸,让桐坞的脸正对着他的脸,他的大手抚过桐坞含着水珠的眸子,俊美的脸严肃而又认真,浓黑的睫毛垂着,望着桐坞坚定的说道:“你不要哭。”说着话他的大手包裹住桐坞的小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皱着硬挺的桀骜不逊的眉,冷硬又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哭这里涩涩的涨涨的很难受。”冷峻的脸上是一副疑惑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桐坞哭,他胸口会难受。 桐坞心里一惊,眨着翘长的睫毛,胸口又涩又酸,顿时五味杂瓶,瞬间,寂静充斥在两人中间,只余下叮咚的溪水从两人的脚下流过,沉默了少许儿,桐坞避开颛孙迺灼热的视线,咧了咧嘴,像一个炸毛的猫凶巴巴的冲着颛孙迺说道:“哼,我记住你说的话了,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 看着桐坞脸笑容灿花,嘟着粉嘟嘟的唇,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盈着一双唇水,撩拨的颛孙迺胸口火烧火燎的,他板着一张冷峻的脸,端坐着,挠了挠头,手一挥,两人眼前就显现出一张高清晰没有马赛克的水波屏,颛孙迺僵着脸,哼声哼气的兴冲冲对桐坞说道:“你快看看这些姿势,你喜欢那个?”美色当前,颛孙迺完全忽略了桐坞说的话,尽管颛孙迺努力的板着一张生人勿进的冷脸,可他唇间的欢快挡都挡不住,这时候的颛孙迺一点都不像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颛孙少主,倒想一个贪吃的孩子。 桐坞一看到水波屏上显现出的‘羞人’画面,脸都黑了,三十六式,一式不拉,这根本就是莽荒大陆版的承认指导手册。 颛孙迺还在那努力的装着正经,手小心翼翼翻动,不放过每一个画面,看的仔仔细细,这些显示屏上面的画面都是他从古楼中翻阅了许久才找到的,他看了一眼就特别喜欢,以前的颛孙迺就像一个禁欲的高冷公子,自从颛孙迺遇到桐坞后就像开了荤的僧人,日日想着那事,桐坞身上有着致命的诱人体香,他只闻一口就恨不得死到桐坞身上,“你感觉这个怎么样?我感觉这个好,还有这个,这个姿势也不错,要不我们现在回房,把这些姿势都做一遍怎么样。”此刻的颛孙迺就像一只大型宠物犬,高冷着眉眼说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不咋样。“””桐坞冷哼一声,恨不得一脚将颛孙迺踢到小溪中,高冷的颛孙迺竟然满脑子都装着那些东西,大约了解了颛孙迺的脾性,面对颛孙迺时桐坞的胆子大了不少,她伸出小手,放在颛孙迺俊美无双的脸上,一手捏着一边的脸颊,向两边扯,直到颛孙迺皱眉,不解的望着桐坞,桐坞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捏着颛孙迺脸颊的手,然后低着头,胳膊圈着颛孙迺的脖颈,头抵着颛孙迺的头,软着声音,诱惑颛孙迺,:\"我身体弱易累易受伤你可不可以教我术法?” 桐坞想了许久,她要是不想依附男人成为他们的禁/脔,就必须要自己强大起来。 颛孙迺沉浸在桐坞的甜软的娇美声音中,他浑身发热,躁动的厉害,“你想修炼术法?” “嗯。“桐坞望着颛孙迺,坚定的说道。 在这样一个处处危险的异世大陆,她这只小白羊落入狼群中,必须要自立起来。 颛孙迺压下身体的躁动,伸出手点在桐坞的眉心,桐坞感觉眼前一亮,一股金黄色的光进入她的眉心,然后一股暖暖的热流从桐坞的眉心蔓延到她的全身,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颛孙迺收回手,看了桐坞一眼,他冷冷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你没有修习术法的血统,无法修炼术法。“” 桐坞脸一白,浑身僵硬。 看着难受的桐坞,颛孙迺胸口涨涨的,他的大手放在桐坞的脖颈后,将桐坞紧紧的抱在怀中,给于桐坞无声的支持,虽然他无法理解桐坞不能修习术法为什么这么难受,他术法高,他保护桐坞就好了。 突然,抱着桐坞的颛孙迺瞬身一僵,他耳朵一动,眸色锐利,他抱着桐坞站起来,冲着身后的泥人微升说道,“快护着夫人离开。”说着话颛孙迺就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桐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被泥人微升带了下去。 桐坞刚消失,喾垚就出现在了颛孙迺面前,他望着颛孙迺的眸色微凛。 喾垚腹黑狡诈,在赫邱大殿时喾垚就发现了颛孙迺身上的异样,但他沉着气,即使心里火急火燎依旧没有立即质问颛孙迺,等到他假意离开时,他在颛孙迺身上留了一丝暗香,暗想无色无味,倘若是平时的颛孙迺, 喾垚无法做到能不动神色的在 颛孙迺身上留下暗香,而那时的颛孙迺满心都是桐坞而忽略了喾垚的小动作。 喾垚没有离开,而是隐在暗处,通过那丝暗香察看颛孙迺的一举一动,他的直觉告诉他颛孙迺有问题。 很显然喾垚的直觉是对的,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不敢相信他自己看到了什么,透过那丝暗香显现出的水波屏上竟然显现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竟还是一个绝顶的美人。 美到能引世人发狂的罕见美人, 即使喾垚做梦,都无法梦出这样美的女人, 她那白皙的肌肤, 婀娜的身姿, 细腻到没有毛孔的肌肤 柔弱娇媚, 古书记载中的古典美人都没有她的千分之一的风华, 天呀,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 喾垚犹如雷击,呆立在了当场, 他敢肯定这么美丽的女人,一旦被人发现,整个蛮荒都会陷入无休息的征战。 他确定莽荒大陆上的所有男人都无法阻挡面前的女人诱惑 喾垚张着大嘴,一向阴狠狡诈的他脑子竟然无法思考。 看着坐在颛孙迺腿上的绝美女人,她粉嫩的樱唇微张即使隔着水波屏都无法阻挡女人唇间溢出的娇媚声音,喾垚瞬间浑身血液倒流,燥热浮躁,恨不得透过水波屏,狠狠的吻上女人水盈盈的唇,蹂/躏她。 喾垚嗅觉异常灵敏,尤其是对女人,他鼻子一动,就透过水波屏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轻盈甜香,他屏住呼吸,又轻轻地,仔细地嗅了一嗅,那飘忽诱人的清香入鼻,顿时勾起了喾垚心底最深的本能渴望,那是男人镌刻在灵魂与血液中的渴望…… 跟水波屏上的女人比起来,幻女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