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刚要询问证人的具体相貌,余光就瞥见澹台景吾跑了进来,边跑嘴里还边喊道:“廖叔,我和她一起去。”
归晨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悦,她只是在汝南郡的地界里办点事,而且当天就会回来,难不成还会拿着札册偷跑去及安去呈报不成,这个澹台景吾至于要时时刻刻看着她嘛!
还没等她开口,廖临渊就已经呵斥道:“你又闹什么,不过就是带个证人回来,哪里用得了出动两名巡查,现在巡查处的秘术师都已经被委派出去了,你留在郡府待命,免得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澹台景吾皱着眉头看了看归晨,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连忙向廖临渊说道:“这样吧,我去将证人带回,让归晨留在巡查处待命。”
归晨不明白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所以向澹台景吾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澹台景吾没做解释,而是对着她眨了两下眼,然后悄悄用口型说了个“莫”。
归晨瞬间明了,原来他是怕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莫舒阳找不到人,所以才提议由他去的,不过这也确实是多虑了,莫舒阳肯定在她离开后就会知道她不在郡府,怎么还会选在今日找她,而且她当天就能回来,莫舒阳若是真的接受了她的条件,找她也不在这一天。
廖临渊看着澹台景吾笑了笑,点着他的头嗔骂道:“你这小子,半天都闲不住,千方百计就想跑出去混,这事我已经和公仪莘蔚说好了,你就别瞎掺合了。”
听他这样说归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澹台景吾和廖临渊关系这么好,平常都是有求必应,怎么这回这么简单的提议却被否定了呢?按理说去带回个证人并不算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廖临渊为什么不同意他去?
越想越不对,没有外出执行公务的秘术师不仅有她,还有澹台景吾,为什么廖临渊要找人带回他正在处理的案件中的证人,不找和他关系更亲近的的澹台景吾,反而要找自己呢?
也许是归晨沉默的时间太长,让廖临渊察觉了出来,他一脸关心的问道:“公仪莘蔚一直皱眉,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归晨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于是好奇的看向他。
“公仪莘蔚自来汝南郡府任职后一直勤勉,基本天天都闲不下来,这么这几日却一改往常总是待在府中,可是身体有何不适吗?”
归晨这几日因为在等莫舒阳的答话,确实将能推的任务都推了,可她自认为做的不着痕迹,而且表面上看来任务都是由澹台郡伯委派,应该怀疑不到她的头上,可现在廖临渊这话到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她笑了笑解释道:“前几日确实是觉得有些疲惫力不从心,怕影响了任务,所以就没有主动申请,不过休息了几日也觉得好多了,今日去趟崇华镇带个证人应该不是问题。”
廖临渊闻言连忙说道:“看来公仪莘蔚是之前太累了,这样吧,你还是好好休息,带证人的事我就让景吾去,这崇华镇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策马一日也确实很疲累的。”说着他缓步走到厅堂中央摆放的地图前面,拿手指了指崇华镇的位置。
归晨顺着他手指的的方向看去,第一时间看到的并不是崇华镇距离郡府的距离,而是离着崇华镇不远的舂元镇。
崇华镇和舂元镇都位于汝南郡的东边,相距不过五十里,而归晨真正在意的是,舂元镇离着洛河很近,而且她之前翻看过记录病症的卷宗,清楚的记得舂元镇也在其中。
这可真是个难得的机会,轻易放弃太可惜了,既然廖临渊都能同意让澹台景吾去,想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归晨刚要询问证人的具体相貌,余光就瞥见澹台景吾跑了进来,边跑嘴里还边喊道:“廖叔,我和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