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时跟在沈明月后面出了厨房，见她想要去客厅，急忙说：

“要不边吃边谈吧，早餐凉了吃不好。”

沈明月转身看了看桌上精心准备好的早餐，回到餐桌边坐了下来。

宋锦时坐在她的对面，替她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他将手垂放在膝盖上，微微握紧。

沈明月拿起勺子一边搅拌粥一边说：“你如果想住在这里也可以。”

宋锦时的眼睛倏地就亮了起来。

“真的？”

沈明月低垂着眼帘喝了一口粥，继续道：

“但是，以后不用为我做早餐了，确切来说。”她看向宋锦时，“是不需要为我再做任何事。”

宋锦时刚刚才雀跃的心又慢慢下沉，他声音介于清越和嘶哑之间，带着些许颓废。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可以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

沈明月站起来，“当时让你住进这里是因为你变身还没有稳定，现在应该已经基本稳定了。如果做不到我说的可以随时搬出去，或者我搬出去。”

说罢，她就离开餐桌回了自己房间。

房门在宋锦时面前关上，宋锦时眨了眨酸痛的眼眶，毫无焦虑地盯着对面沈明月只喝了一口的粥......

沈明月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宋锦时还是保持同样的姿势坐在餐桌边，她步伐没有停顿，直接走到玄关边。

直到要出门的时候，宋锦时终于说话。

“真的，没有任何余地吗？”

沈明月握着门把手，头也没回。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可能，我们只不过在特定的时间互相取暖而已，等你可以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现你对我只是依赖而已，和爱恋不同。”

门，无情关闭，同时关闭的还有他通向沈明月的道路。

宋锦时坐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心脏传来的痛已经麻木，他站起身打开阳台门，楼下已经没有沈明月的踪影，他向下看，透过楼下层叠的绿荫仿佛看到了内心的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