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不仅没有听到回答，反而还被某人幽怨地暼了一眼。

再回想天热的时候，除了他崴脚的那次，面前这人好像真的没有试图牵过自己。

不，拉过自己。

这到底是少年纯情，还是基于涵养而刻意保持的距离？

想了一会儿程光还是觉得前者居多。

毕竟这孩子最近跟自己嘟囔的最多的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生怕自己“误入歧途”。

看着少年穿好外套转身，程光跟着走上前。

她发现身边人穿着的又是细节不一样款式却差不多的白色棉袄。

“安言，你的白棉袄是一次性的吗？”

“这叫拉动消费。”

“……”

程光抿唇偷笑，她又没准备要教育他。不过这一点得记下，以后冬天的开支还要加上这一笔。

校园里解散的班级很多，一路上都是三五成群凑在一起的学生。

明里暗里投向他们的目光很多，随着一阵口哨声，那些视线就更密集了。

程光认得冲安言吹口哨的那人，是风云高年级的一名学长，这次全国化学竞赛第一名，已经拿到了保送Q大的名额。

安言神情不悦，“他是冲谁吹口哨？”

程光镇静道：“冲你。”

安言挑眉，侧身望向朝他们走来的那人。

“小安学弟，篮球来不来一场？”

说话的男生个头很高，肤色不算白但十分匀称，浓眉大眼，右边的耳垂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耳洞。

程光收回视线，觉得这位学长和传闻里的那个“野”字还是很相符的。

毕竟，整个学校里任何一个清楚安言底细的人，都不会冲他吹口哨。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