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危机暗伏(1 / 1)玄鱼传首页

墨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眼神迷离地说:“我们新婚之夜你是不是偷听到了我师父和敖烈的谈话,知道他要以我的命来换阿娇复活?”  敖鱼抱起双臂点点头说:“嗯,那夜我骗你喝下的酒里加了龙草的根须碾成的粉,它的叶子可以助人起死回生,根须却可以令人双眼突盲,内力尽失,一年后可自行恢复。”  墨玄抓住她的肩膀眉眼间蔓上了浓重的沉痛之色低低地说:“当时为何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一个人独自承受不白之冤?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依靠吗?”  敖鱼避开他炙热的目光低下头说:“时间紧急,我来不及说明一切,再说你一向和你师父情同父子,我不想你为难,我那时只想着和你多待一会儿!恐怕以后我们再也不可能那么亲密无间了”  墨玄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把拉入自己的怀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她的脖颈里,透心的凉,他哽咽的说:“对不起,小鱼,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对不起”  敖鱼挣脱她的怀抱,冷冷的说:“话问完了吗?那我走了”  墨玄忙拉住她的手臂神情焦急的说:“等等!难道你真的要做徐知诰的侍妾?和他在一起?”  敖鱼看他着急的神情,想起曾经受到的那些屈辱,心里很是苦涩,故意做出一副惊奇的神情说:“怎么?我的事情还需要你同意吗?我是要和他在一起,离你越远越好!”  墨玄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纸说:“口是心非,你明明这般牵挂于我,还想骗我?”  敖鱼大惊失色,捡起飘落在地上的信,正是自己和阿蓉的书信往来,一字一句触目惊心,她抓住他的衣袖惊慌的说:‘阿蓉呢?你把她怎么了?’  墨玄从她手中抢过信纸,小心的放入怀中,双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无赖地说:“想见她吗?三日后午时在城东冷月亭带着璟儿来见我,墨夫人”说完轻巧的从暖阁跃了出去,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敖鱼心中怒火万丈,恨不得将刚才那人抓过来严刑拷打一番叫他乖乖的交出阿蓉,可是自己打不过他,阿蓉还在他手上,只得无奈的揉了揉脸也从窗户跃了出去往徐府飞去,墨玄躲在暗处看她出了暖阁紧随其后,看她安全回了徐府才放心离开。  墨玄一回到通源钱庄,就看见阿蓉一边捏着肩膀一边将桌上的信按照时间整理,看见他进来忙站起身忐忑不安的低声说:“参见公子”,墨玄今晚见到小鱼,看她身子恢复的不错,心情甚是愉悦,温和的说:“信整理的怎么样了?”  阿蓉今日见他揭穿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没有恼怒,这会还难得心情如此之好,说话带了点温度,忙回到:“信件太多了,我只整理到今年6月份,前面还有很多”  6月?墨玄心想,6月那时璟儿还在墨庄的密室里受苦,小鱼,真是苦了你,他点点头严肃的说:“限你明日此时全部整理好给我,否则大刑伺候!”  阿荣看他瞬间变脸,忙低头应了,心里惴惴不安的想:“这个人虽然恢复了视力,却还是一样的讨厌,哪有比得上知诰哥哥的好,唉”  城西香茗园,陈老板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厅中央坐着一位身着黑红相间袍子的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彩盒,隐隐看到里面有活物爬动,此人开口说到:“你把昨夜暖阁中偷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陈老板不敢隐瞒,急忙将墨玄和小鱼相见的消息告知,说到:“无怨法师,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墨玄?无怨法师恨声说:好你个小子,坏了上官元将军的大计,害我的弟弟无忧被徐知诰斩杀,我还没找你,你倒先送上门来了!  他扶起陈老板说:“老陈,你我同为吴越国做事,我不会伤你性命,小心留意着他们的动静,及时派人告知我”  陈老板抹着额头的冷汗点头哈腰的说:“知道,知道。法师放心”  春寒料峭的晨曦中,徐知诰要出征了,敖鱼和文慧送他到南城门,文慧神色淡淡的,徐知诰知她心里还是心结难解,拍拍她的肩膀说:“文慧,家里的事劳烦你了,一切小心!”,说完又抱起璟儿逗了逗对敖鱼说:“我一走,吴越国的奸细定然蠢蠢欲动,墨玄和青云门众弟子会护卫你们周全的,他温柔的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信心十足的说:“等我回来!”  部队缓缓开拔要走了,徐知诰在马上一直挥着手,他肩负着家国重任,不能守着心爱的她,但是他的心一直都跟她在一起,他在心里默默的说:小鱼,从第一次遇见你开始,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道阳光,我一直在找你,等着你回来,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我始终不曾放弃,等我回来!  无怨法师站在郊外的山顶,看徐知诰带领的部队缓缓开拔,冷哼了一声说:“我先收拾墨玄,回头再来收拾你,走,说着带着弟子转身往城东的方向走去”  第三日午时城东冷月亭,无怨派人悄悄的潜伏在周边的树林中,他看见一个马车缓缓驶来,心里一喜,招呼弓箭手放箭,同时放出众多毒蛇,忽然马车底部翻出几个身着黑色服饰的杀手,齐齐往地上撒了许多粉末,一时间燃起一道火墙,那些毒蛇悲鸣着四散逃窜,空气中弥漫着死肉被烧焦的气息,那几位黑衣杀手直奔法师面门而来,招式快如鬼魅,双方人马缠斗在一起,无怨眼见身边弟子损耗了大半,忙撒下□□急急撤退了。  凌风看他们逃走,以手势示意收队,抱拳微笑着说:“公子所料果然不差,走,回去复命!”  城南摘星楼,敖鱼抱着璟儿气喘吁吁的赶来对墨玄抱怨的说:“为何突然变了地方,害我都找不到”,她打眼一瞧急到:“不是说好了让我见阿蓉的吗,你怎么言而无信?”  墨玄看着空中的信号箭响起,心里一定,温和的说:“急什么?让我先抱抱璟儿,不曾想璟儿忽然有些认生,将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拽着敖鱼的衣襟不肯撒手,那声音里还带着几丝哭腔几丝委屈。”  敖鱼心里暗笑,冷声说:“是他不给你面子,可怪不着我!”  墨玄并不着急,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木鸟,灵活的变来变去,璟儿一下子就不哭了,直直的盯着木鸟看,敖鱼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璟儿的房中突然多了一个小木马,工艺手法和这个如出一辙不禁哑然说:“那个木马竟然是你送的?她心念一转立即明白了,接着问到:李巧儿是你的人?”  墨玄看了她一眼笑着说:“真是后知后觉”  敖鱼恍然大悟难怪徐知诰自五子酥事件后不许李巧儿靠近璟儿,后来随便寻了个错处就让她出了府,原来如此,她不服气的说:“就你聪明,从小都是那副狂傲的样子,最惹人厌!”她不禁暗想之前知诰一直不肯说出为自己解毒的高人,还有水灵珠,只怕多半也是他所为,不禁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可是转瞬间想起父王的离世,如鲠在喉,一时间相对无言。  阿蓉从楼梯上来,正好看见墨玄逗着孩子,阿姐在一旁凶巴巴的数落着他,她知道阿姐一向如此,越是亲近的人越是这样胡搅蛮缠。  果然墨玄饶有兴致的接话说:“是吗?那是哪个不知羞的丫头追着我,一定要跟我和师哥师姐们去一起历练,还美名其曰保护我的?”  敖鱼想起往事一时红了脸背过身去不理她,阿蓉心想自己自跟着阿姐从东海出来,总见她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从不曾这般的嬉笑怒骂,眉眼生动,心里不由得酸楚起来,倘若阿姐和他带着璟儿远走高飞,避世隐居,那自己该怎么办,像游魂一般在世间游荡么?想到此处只觉痛彻心扉。  敖鱼抬眼看她走上楼梯,欢喜的跑过来抱住她着急的说:“你没事吧阿蓉,那天他拿出咱们来往的信件,真是把我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阿蓉急忙忍住要滴下来的眼泪勉强笑着说:“没有阿姐,他并没有责罚我,对我很照顾,竖着从衣兜里拿出几枚银子说,你看,这是我这几个月的工钱,阿姐,全给你了!”  敖鱼爱怜的摸摸她的脸颊说:“这是你的辛苦所得,留着自己买点胭脂水粉啊,看你老穿得这么素净,以后可怎么找郎君呢”  阿蓉心下大震,听姐姐的语气,莫非她要抛下自己和墨玄双宿双飞了么,一时间泪珠不停的滚落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完。  敖鱼用锦帕替她擦着眼泪,忧心忡忡地说:“又骗我是不是?他要没有罚你,你哭什么”  阿蓉勉强笑着说:“我就是太久没见到阿姐了,所以高兴的哭了”  敖鱼心里存了疑虑,有墨玄在场,她也没法细问,两个人坐着说了一会子话,墨玄站起身说:“出来一个时辰了,你快回府去吧,免得文慧疑心”  敖鱼抱起璟儿淡淡的说:“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今日就叫阿蓉跟我回去”  墨玄心下大急,拉住她的衣袖神情焦急的说:“你还在怨恨我吗?我说过会弥补我的过错,他急切的从贴身的衣服中拿出那方绣了他二人名字的锦帕说:“以前咱们说好的,我拿着它来,你就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敖鱼看那锦帕的边角被火烧了一小半,但是两个人的名字还在,用金线绣的那么紧密,好像永远也不会分开一样,心里酸涩不由的滴下泪来,她转过头去淡淡的说:“三日前我就说过,你我以后不必再见,今日若不是为了阿蓉,我也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