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姐跟张凯不一样,别看张凯什么坏事都敢干,但是胖别却是一个烧香拜佛的善女子。
胖姐有一个关系很铁的姐们,大家都喊她张幺妹,此人专好神神道道的事情,胖姐向善嘛,自然也就很容易成为朋友。
十一月十七日,是阿弥陀佛的生日,像胖姐这种超级信徒是不可能没有表示的,早在几天前,张幺妹就已经和胖妹约好,到时要一起去华严寺烧香,胖姐觉得最近各种事情都很不顺,尤其是张凯被判刑。去烧香或许能求个平安,当然就满口答应了。
上香的事情很简单,姐们几个玩的也还是蛮开心,中午就在斋堂吃了一顿素斋,每人五块钱,随便吃。
佛门静地,几乎没人说话,但是在隔着胖姐一个空位的地方,有一个瘦瘦的年轻人,压低着声音,正在给坐他对面的小伙子讲述着一件事。
据瘦子说来,他有一个表舅,住在沙坪坝区,家里有一个东北的远房亲戚,表舅可能都没见过面,只是听上一辈说起过。亲戚因为孩子考上了重庆大学,要过来送孩子,也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就联系上了表舅。表舅一家人很是耿直,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就一直陪着,完事之后非要留亲戚在这住几天,说是离得远,常年也不得见面,这次一定好好聊聊。
住了几天之后,亲戚看出表舅一家真的不错,有一天的酒桌上就对表舅说:“按理说,很多事自己不应该显能,但是你们一家对我确实不错,我看出点问题,要是不跟你说,会觉得对不住你。嫂子最近肺部是不是觉得不老得劲?”
表舅惊问:“你怎么知道?”
亲戚:“先说是不是。”
表舅:“是。她最近就是老咳嗽,还不敢大动,一动就上不来气,我说去医院看看吧,她又害怕,说去了医院可能就回不来了。这事她跟孩子都没说过,你咋知道的呢?”
亲戚跟表舅碰了一下杯:“我家里供的有保家仙。”
表舅不懂:“保家仙?”
“胡黄白柳灰五大家你听说过吗?”
表舅点头:“那倒是听说过。”
亲戚:“我给你破一下吧。”
表舅喜形于色:“要是真能把她治好,那可就太好了,不瞒你说,你嫂子老担心是不好病呢,就差安排后事了。”
“如果不处理,确实会变成不好的病,而且,三年之内,肯定会有大事发生。你这人不错,够实诚,我这叨扰你这么多天,我呢,就算是回个情。”
亲戚拿了一只碗,碗里面装了大半碗水,又拿过一根筷子,插在水碗中,大概有个十几秒钟后,亲戚把手拿开,那根筷子就那么直直地插在水中,也不倒,也不偏。
这个现象是反科学的,表舅这种在城市里长大的人很难相信,但事实上,它真的发生了。
接下来,亲戚的双手捏成一个奇怪的手印,嘴巴里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听不清也听不懂的话,碗里的筷子还是直立不动,就这么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亲戚大声地喊了一下,筷子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突然就倒了,从碗中落在桌上,水滴还顺着筷子头,滴在地板上。
亲戚收住手印,擦了擦汗,问表舅要一块钱。表舅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是一块钱?
亲戚告诉他,但凡以玄学以及类似的为人看事的,是必须要付费的,多了不限,少了也不限,但必须得有。不是自己要收,而是要动兵马,就要有军费开支。
表舅知道亲戚是按照最少来收的。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表舅妈肺部觉得不适的情况子啊缓解,不到一周的时间,居然彻底消失了。
对面的小伙子边吃着素菜边点头:“是的,人类真的是很渺小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解释的事情太多了,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就否认你所不了解的一切存在。”
因为座位离得近,他们聊的这个话题倒是把胖姐的兴致勾起来了,她禁不住插话:“你说这个是真的假的?”
瘦小伙:“我表舅家的事,他亲口说的。”
“你表舅那个亲戚走了没有,我也想请他帮我看点事,该多少钱给多少钱。”
瘦小伙上下打量胖姐,眼神中带着不信任。
胖姐:“你不用起疑心,能到这里来上香的人,都是有信仰的。”
胖姐吧身子朝瘦小伙挪了挪:“我主要是家里确实碰上点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找个人帮我看看,你这就当是做善事了。”
瘦小伙:“那好吧,我帮你问一下,成与不成的我可说不准,这种事一般都是要看缘分的。”
瘦小伙说到外面找公用电话打个传呼,就走了出去。
胖姐就跟张幺妹等几个姊妹伙就着话题聊起了保家仙,你一言我一语,倒也说的基本明白。
保家仙是流传于北方(主要是东北)的一种宗教信仰。胡黄白柳灰指的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传说这五种动物是比较容易修炼成气候的,称之为仙家,但是如果他们想要达到更进一步的境界时,就需要一定的功德,或者是供养。所以,仙家经常会找一些有缘分的人,以他的口来为人指点迷津。
几个女人正聊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瘦小伙回来了,气喘吁吁的:“那亲戚出来很长时间了,本来说是明天就要回去,说今天要收拾东西,好好休息一下,跟表舅好好聊聊,是我死说活说,人家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