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利在外面躲债躲了快两个月，模样十分狼狈，身上还有种难闻的味道。

张奶奶本能地屏住呼吸，后退了两步。

冯芸也感到一阵窒息，不是被他身上的味道熏的，而是多年生活下来的习惯，见到这人就本能的身体发软，牙齿打颤说不出一句话。

姜永利冷笑一声，粗糙的大手狠狠攥住冯芸的手腕就往上拖，冯芸根本反抗不了，被他强行拖拽着上楼，手里拎着的两袋垃圾散了一地。

冯芸只觉得全身都开始疼了起来，在到了楼梯拐角时，死命地按住楼梯的扶手冲着已经说不出话的张奶奶大喊，“张姨，算我求你，帮我打电话报警！就算您不想惹麻烦，请您给小茗打个电话，她会报警的！”

若是换做以前，冯芸可能真的会生生挨过去，可这一次她不想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在一点点的变好，现在好不容易小茗让她重燃了希望，他们就要离开这里开始新生活了，她真的不想被姜永利打死在这里。

她想活着。

姜永利见此，一张脸几乎扭曲，猩红的眼瞪向张奶奶，“张姨，你现在最好当什么都没看见回家老实待着，不然，把我惹急了，您老这身子骨可受不住！”

他说着一把拽住冯芸的头发，越发大力地拖着她跌跌撞撞进了家门，直接把她甩在地上。

冯芸因为刚才的磕磕绊绊，身上好几处都磕破了，她却咬着牙没吭一声，隔着散发抬头看向捋袖子的姜永利，近乎哀求地开口，“你怎么打我都可以，能不能放过睿睿？”

“呵！”姜永利嗤笑，“你觉得可能吗？”

他抄起鞋柜旁的一只拖鞋，甩手就往冯芸脸上甩过去，“敢背着老子偷人！还想报警？啊？老子先收拾你，再收拾那两个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