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又下起了雨。
倾盆的大雨粗暴地浇灌着水之国的某个森林深处。
鲜血被雨水冲淡,随后一点点渗入土内,为土壤的肥沃增添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白石就站在这片泥泞的土壤之上,周围站着许多活人,也躺着更多的死人。
在他解决掉那名雾隐上忍之后,后续的大部队也正好赶到了现场。
其中一个叫做赤门龙的上忍趁机用一条中忍的命给自己扎上了几根“针灸”。
说实话,挺疼的。
所以,记仇的白石愣是在人群里把这个家伙宰了。
代价就是现在这满身子的伤口,虽说在刻意地回避之下没有致命伤,但是架不住伤口太多,而这天又在下雨。
再这么拖下去,无法结痂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恐怕能把自己的血流干。
那个死女人,成已经逃了,如果没逃那就是死了。
将四十多号人拖住一个多小时的白石此刻竟是还有心情吐槽着叶仓的死活。
好歹曾经也是从战场的尸体堆里爬出来的狠角。对于死亡,他其实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触。更多的是对友人们的不舍。
麻木地继续与对面最后一名上忍搏杀着。
白石当下的战绩已经杀得周围的中忍们心中胆寒无比。
自己这边四十几号人,有二十多名中忍,两名上忍都被眼前这个云隐的叛忍小鬼砍死在了当场。
还有鹰马队长,因为鼻梁被对方砍断,无法止血的他只要用力呼吸,血液就会呛到肺叶里。
这名雾隐上忍俨然是失去了战斗能力。
现在,只能看西原队长能否力挽狂澜,至于他们,依旧只能在远处干扰对方的动作。
还不能使用范围过大的忍术,以免误伤到西原队长。
“都给我上!”
在被白石一刀划开额角后,西原柘的血性也已经被消磨光了。
“他的体力快不足了,全部上!”
十几个中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晓雾隐规矩的他们也只能狠下心掏出自己的忍具想方设法地向白石进攻而去。
而西原柘则理直气壮地找了个机会从白石的刀阵中脱离出来。
事实上,他的判断的确不假。
血液的流失让白石剩余的体力下降得很快,这十几名中忍一时之间竟然可以和这位杀神打得平分秋色。
偶尔有人在他的刀下死去,但是死去的人中也有幸运儿成功的在白石的身上开了条口子。
就当所有人以为他们可以将这个家伙慢慢磨死时,一颗火球猛然间从某处树林后入场。
火球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雾忍们对其猝不及防。
当下,就有几个反应不足的中忍被那火球废掉了半边身子,个别两位运气不错的家伙更是干脆地丢掉了性命。
胜利的天平伴随着叶仓地入场,又一次变得微妙了起来。
咽下一口齿间血,白石一刀刺穿一名中忍的喉咙后迅速撤离到了一边。
不过,两个人并没有站在一起,而是奇怪的和雾忍们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的站位。
白石对这个疯女人完全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条件允许的话,他很想亲手宰了这个女人。
同样的,叶仓对这个带斗笠的少年也没有任何好感,但凡有点机会她都会想办法替自己那些战场上的同胞报仇。
双方,都认为对方会找机会捅自己一刀子。
因为只要机会合适,他们自己也不介意通对方一刀子。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白石还在后撤着,以雾忍为轴,撤到了叶仓的对面。
三方势力从一个三角形又变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