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愁眉苦脸,“我知道师父气我乱说话,但是师父也不能一直这样啊,我可知道师父为什么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她并不开心了。原来是那个赵沅——为了个男人,值吗?”
“嘘!”小铃紧张地左右看看,道,“少宫主可别提那人的名字!”
余鱼吐舌,“现在是个死人了,更不值。”
小铃叹气道,“少宫主,你不懂,少年时的感情是最难忘怀的,刨除身份,宫主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余鱼忍不住乐了,戳小铃额头,揶揄,“你这丫头,就比我大一点儿,你又懂什么?怎么,顾良那小子也惹你伤心了不成?”
小铃揉着脑袋,“那倒没有。但假如他也真的弃我而去,我觉得我也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怨恨他,一种是把他埋在心底。”
余鱼沉吟了片刻,道,“这两种其实是一个意思,都是——还爱他。”
小铃惊讶,余鱼笑了,“其实还有一种选择——就是忘了他。”
少宫主挺懂的么!小铃还要说话,余鱼已经往外走了,边走边说,“师父执拗不肯选,我得帮帮她啊。”
一出门听见背后有人叫,“喂。”
余鱼一回头,汪小溪正靠在门边上,百无聊赖的样子。
余鱼吓得差点蹦起来,“你怎么送上门来了?!”一边就去推他走。
“至于啊,师父会杀了你的。”
“这么严重?!”汪小溪惊讶,“为什么啊?”
余鱼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汪小溪挑着嘴角一笑,“莫非你师父不同意我们的事?”
“嗯……”余鱼下意识答了一声,反应过来,冲他挥拳头,“我们有什么事啊!”
汪小溪往后躲,笑道,“怕了怕了。咱们没事,挺好的。”
余鱼还来不及深思,汪小溪转而说起了正事,“其实你没必要告诉你师父啊,你想啊,这两位可是宿敌,见面还不打得鸡飞狗跳,当年平王请玉被拒,那就是赵沅看不上平王这个人,斩月楼和平王沆瀣一气,李梦云若知道了怎么会帮斩月楼,说不定她被蒙在鼓里呢,要我说,先会会李梦云,说不定还拉个盟友呢。再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余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有你在有什么用?你都说了李梦云当年武功第一,要不是雪月天宫出身,都没陆羽峰什么事儿。你能打过她?”
汪小溪就笑了,“打不过啊,但我轻功好,可以带你逃跑啊。”
这时,院外进来个婆婆,对余鱼笑道,“我来给姑娘送参汤,上次姑娘不是说要讨方子么。”
余鱼一听感觉头皮发麻,这李梦云真不是来杀自己灭口的?下意识看了眼汪小溪,汪小溪微微点头。
“跟我来吧。”余鱼领她进屋。
怜怜跟上去道,“什么方子?我也学学,到时候给我爹做。”
汪小溪拉住她,“怜怜,你跟方掌门说了青云师兄背叛的事吗?”
怜怜一听,脸上蒙了一层阴影。
林小木看出那婆子有蹊跷,还是瞪了他一眼——想拦着就不能换个借口,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边对怜怜道,“上次你不是说要跟我学轻功么,学了就可以逃离陆离视线了,师父不让外传的,但你例外。”
怜怜高兴起来,“真的啊?那我们快去。”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后山走,汪小溪摇头,自言自语道,“你也傻了不成?”
婆子自来熟地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余鱼扛不住了,“前辈有何指教?”
婆子笑道,“指教不敢说,就是想看看余茵茵调教的徒弟如何。”
她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余鱼深呼吸道,“你是李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