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出降是三年前的事了，她的奶娘并没有出宫，而是留在了她幼年住的宫里。

所以，如果说是二公主让奶娘安排的，害萧霁一命，萧霁觉得她是干得出来的。

只是……

真就如此么？

不是她看低淑妃一系的智商哈，她们真的不是太聪明的样子。二皇子投个军都能被胡人俘虏，二公主上次进宫来，做了她解禁的工具人，还被赶出宫去。五皇子更甚，下了学就带着俩狗腿把仇人随缄给围了。虽然也没讨到好果子就是了。

他们的做派惯来是，直来直往的，这种暗戳戳的算计，他们想得出？

萧霁心有疑虑。

虽然和淑妃一系有深仇大恨，但也不能放过那个真正的主谋（假如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话）。

李善远跑去拿人了。那奶娘声称自己从未干过此事，二公主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她了。

但那封信，妥妥的就是递给她的。

那被抓的宫人已经老老实实交代了，是二公主的奶娘龚嬷嬷前几日悄悄递信到他的住处，还给他送了五百两银票，他宫外的老子娘得了病，正是用钱的时候，不得不接下了这个“差事”。

虽然谋害公主，被揪出来性命不保，但是……他也不能眼见着老子娘病死。

他还交代，龚嬷嬷为人谨慎，从来都是他晚上回到房里时，床头就出现了信息、银票，还有那瓶断肠花的汁液。

这人咬死了就是龚嬷嬷干的，她的主子和六公主有仇。她干得出来！

但是萧霁还是不敢相信。

李善远从事服务业多年，还是在天底下最危险的老板手下谋生，察言观色自是一绝，一看小主子脸色，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