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袖子,凰羽牵着他的手臂,对着一群莺莺燕燕喊道:“他有对象了,你们让让!”
有了对象又怎么样?
这个年代有了妻子都能有小妾,更何况这样一个华贵的公子,女人都往他身上靠拢,小妾自然数不胜数。
只是围在旁边的人都是不到二十人小姐,一听这话就红了脸,用手帕遮着红扑扑的脸娇羞的看着封淇奥,又瞪了一眼他身边喊话的女人。
刚想怼出口的话就卡在那里。
长了一张那样妖媚惑主的脸,真是个狐狸精。
一群女子很快做鸟兽散,封淇奥也被解救了出来。
刚才人多,急着把他救出来,没注意自己说的什么。现在安静下来,凰羽顿时被自己刚才的话羞红了脸。
自己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太丢人了。
也没什么,只是朋友罢了,朋友之间的帮忙。
凰羽安慰着自己,低下头默默不语。
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朋友的话,你的心跳的这么厉害做什么?
另一个回,我这是热的,天太热了。
第一个不相信的冷哼了一声。
凰羽在看流水,而封淇奥在看她。
两人无话。
宽广的湖面,烟波荡漾着山形塔影。
湖是软的,微风习习,波纹道道,像一幅迎风飘舞的绸;湖是硬的,像一块无暇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湖水波光粼粼,清澈见底,像一只巨大的翡翠。湖面平静得像一面明镜,阳光一照,跳动起无数耀眼的光斑。
粼粼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
就在凰羽想要开口摆脱这种无声的尴尬的时候,湖中央突然响了起来。
周围的人好像被按下了什么键,就在这一瞬间,全部停止了交谈。
曲江里面飘着盏盏莲花河灯,伴随着一团火焰腾空,一个带着面具,手拿银铃的男子从湖中央窜了出来。
在一年之半,封国都会举办一次祈福节,向上天祈求接下来的半年里风调雨顺。
时值八月中秋,是夜银河耿耿,玉露零零,旌旗不动,刁斗无声。
面具人站着的地方是一个湖中央小亭子,自于帐中设香花祭物,地上分布七盏大灯,外布四十九盏小灯,内安本命灯一盏。
面具人念叨了一番,拜祝曰:“
普庵识心达理,不是胡言乱语。教化三千大千,个个透泥入水。应无所住生心,更不祭神拜鬼。时中净念法身,何假烧钱化纸。不被邪魔所惑,各各尽淘真理。亦非夜聚晓散,亦不远寻山水。亦不发愿烧香,亦不弃离妻子。不咽众生血味,便敬六亲九祖。誓不饮酒猖狂,不入牢狱苦楚。见利便不干心,处处如钦父母。你争无明人我,我自无可作做。修桥补路随缘,身作山河国土。供养大地含灵,上愿皇图永固。时时风调雨顺,日日民歌乐舞。皆因自性天真,永不入他门户。如今一物无求,不著邪魔祛使。不离当处湛然,运水搬柴佛事。何须找铙击钹,岂用槌钟击鼓。饶舌合掌归依,早被参方取怒。只心普遍莲花,何异西方净土。自古本自无迷,今本何曾有悟。设有三乘五教,也似添盐和酣。生死涅槃如梦,佛说无所作做。更问达磨西来,他亦别无门路。直指人心是佛,不可更移一步。才有丝发是非,便入魔家邪户。死中得活之人,诸佛龙天守护。斩钉截铁丈夫,这个凡夫了事。如今人赞神钦,万劫群灵仰慕。到此若不回心,岂识摩尼宝库。自利利他不竭,经劫且无怕怖。
披云啸月吟古风,透石穿山谈正法。
只个心如巧画师,只个身如无缝塔。
带着对于祭祀的尊敬和纯白无垢祭司的保护的象征,笼罩着这一切。
建在小亭子旁边的台阶上散布着白色的布条,象一个阴森的海湾一样在开着。
小亭子里面充满了香气,黑暗中闪耀着烛光,四壁挂满了对往生者的供物。
那些消失在水里的丈夫,遭难者的寡妇,没有出生的孩子……一切在上半年遭遇不幸的人,在这一片祭祀声中似乎都来到了湖的中央,聆听往生的呼唤。
静悄悄地,仿佛黑暗的预告似的,从这种人世间的嘈杂里面通过。
突然,祭司话风一变,仿佛在驱赶灵魂去往生。
“猗与那与!置我鞉鼓。奏鼓简简,衎我烈祖。汤孙奏假,绥我思成。鞉鼓渊渊,嘒嘒管声。既和且平,依我磬声。於赫汤孙!穆穆厥声。庸鼓有斁,万舞有奕。我有嘉客,亦不夷怿。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温恭朝夕,执事有恪,顾予烝尝,汤孙之将。”
声音尖锐,仿佛带着那个世界的戾气。
小亭子中间摆着的木牌突然动了起来,用一个角站在地上,在幽暗的月光下显得阴森森的,一片死寂。
面具人按下那块木板,木板慢慢闭合,发出久久的呻吟。
那声音是如此痛苦、凄厉、悠长,宛如从荒野里传来的哀怨哭泣,由远至近,越来越近,最后嘎然而止,令人毛骨耸然!
小孩子吓得躲在母亲怀里呜呜的哭,不少看热闹的女子也捂住自己的耳朵,被湖中央诡异的一幕吓得后退两步。
封淇奥看看冷静的女子,心里不仅发出一声佩服。
凰羽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冲他看了看。
“我头上是有花吗?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凰羽问道。
“你头上没有花,因为你在我心里就是一朵花,最美的花”
封淇奥从来没有说过情话,这是第一次,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嘴是如此的笨,嘴上说的完全表达不出心里的意思。
凰羽又低下了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凰羽解释道,“一看就是假的。房顶上有人,牵引起来的那块木板。木板发出的声音是利用水的流动”唯美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