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拿了总管的令牌就去送信了。
季从这几天都快烦死了,那群人一直在外面挑衅,上面又不让打。
这让季从越来越暴躁。
“哎呀,太生气了。”季从在那里烦躁的来回转悠。
季从身高一米九多,一身健壮的肌肉让他分外的扎眼。
感觉气的不行,伸腿踢了旁边的桌子一下,他倒没觉得疼,桌子腿差点让他踢掉了。
“你能不能坐那安静会,踢那个桌子你也不嫌疼。”军师木泽是个文人,见季从伸腿揣桌子,只感觉自己的脚也跟着疼。
“老子才不疼,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把那群臭不要脸的收拾了,再不下命令,我特娘的都想把帐子拆了。”季从似乎气得不行了,木泽一问,他立马暴躁的喊。
外面把守的人大概是习惯了将军这个样子,连个表情都没变。
木泽觉得脑瓜仁有点疼,这个时候突然来人报信,说朝廷的人来了。
季从皱着眉头骂“特娘个球的。”
属下一脸无语,虽然季从不太高兴,但毕竟是朝廷的人,还是让人进来了。
但是木泽一听就一个人,觉得不太对头。
那个侍卫还没缓过来呢,就他受的伤最轻的,所以被夏晚选中了,但夏晚也只是把箭扒出来,换了衣服就让他过来了。
一路只能走着过来,为了赶时间他都没敢休息,后背的伤口因为没休息一直在走。
也就因为他是侍卫,之前练过,要不真受不了。
季从身上满是肃杀之气,把这个侍卫吓得一哆嗦,瑟瑟发抖得把信给了季从的副手。
“这不会是个娘们吧?这么没种。”季从看见他那副怂样子就来气。
木泽闻着这个侍卫的气息,若有所思。
季从拿着信看了一会,随手扔给了木泽,“娘的,看这么多字就头疼。”
季从是实打实的从军营的无名小卒打上来的,就是因为家里没钱才把他送过来,认识的字肯定不多。
认识的有限的几个字还是军师后来教他的。
他只是扫了一下,应该是要钱然后就不细看了,直接扔给了木泽。
信纸和墨水都是出自南安的。
字有多难看就不提了,但是这年头还有人截圣旨的?
挺有个性的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拉拢过来变成他们的人。
侍卫本身伤口就疼,送完信就赶紧退下去了。
“你说这可咋整呢?朝廷这个时候来绝对是没安好心。”季从心里清清楚楚,这个时候下的圣旨,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内容。
但要是不管,他祖坟可是在南安城的,他不想和朝廷撕破脸。
朝廷真刨他祖坟,那他可就对不起自己的祖宗了。
木泽也不太理解,明明以季从的实力和头脑,完全可以自立为王,为什么偏偏被小小的祖坟给困住了。
“救人的话,咱们的粮草肯定要动,真要是打起来,粮草就不能轻易动,朝廷的圣旨,估计不是让开战的,很有可能还是召你回去……”木泽皱着眉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可能性。
木泽非常有头脑,而且能驾驭得了季从的臭脾气,也是一个人才。
他觉得,朝廷这个时候来的圣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很有可能直接想卸磨杀驴,以此和东楚谈和。
但东楚现在的势头根本不可能随便和他们讲和,即使杀了一个大将,东楚也不可能和他们谈和这个皇帝就是太天真了。
木泽早就受不了现在的皇上了,他早就想自己干了。
他也不想这么想,但是他也想活下去。
木家就剩他自己了,如果一直任由朝廷摆布,不管是他,还是季从,估计都难逃一死。
“那我的祖坟……”季从想说他的祖坟还在南安,但自己真动了粮草,自己和兄弟们就都得紧紧巴巴的。
季从现在非常的纠结。
他那么执着于祖坟,不过是因为从小把他带到大的奶奶,一直跟他说,等他长大以后,一定要守护好他们家的这块祖坟,不能让他们家的祖宗没有家。
虽然奶奶走得早,但是奶奶说的话季从一直记在心里。
但是他现在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因为他不想为了一块祖坟做出对不起自己手下和兄弟的事情。
虽然光动粮草的话,也算不上有多对不住,不过就看现在朝廷对他这个态度,粮草是一定要牢牢握在手里的。
可能这批粮草用完了,朝廷都未必会给他们拨新的。
季从不是看不出商国皇帝有多昏庸,他只是装作不明白而已。
“我先考虑一下。”祖坟上的事情,季从一直是咬死的,如今能让他犹豫一下的也就是兄弟了。第二earz